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裴宴却听得清楚。
他听见郁棠道:“难怪您那么精通农活了。”
裴宴有些哭笑不得,想反驳两句,却被郁棠含羞带怯的神情所吸引,心跳一阵阵急得厉害,张了张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气氛随之渐渐的变得凝滞。
裴宴觉得心里像揣了只小猫似在乱挠。
她肯定知道了,不然她红什么脸,害什么羞……但她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恶语相向,是不是心里也有点喜欢?!
裴宴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
他的喉咙就像有羽毛在挠,不开口就不舒服,可他一开口,却是两声轻轻的咳嗽。
裴宴愣住。
他从前听人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还在心里很鄙视了一阵子,觉得那不是说不出话来,那是没用。
现在,轮到他了……
裴宴暗暗地吸了口气,寻思着要不要顺着农活往下说的时候,骡车突然停了下来,胡兴含笑的声音隔着帘子传进了车厢:“三老爷,大小姐,到山脚了。“真是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