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想撕也撕不下来似的,他道:“我还是跟过去看看吧?郁小姐毕竟是我请过来的。您还要招待那些当家的太太,二嫂……”大事不行,但看护个病人还是可以的,但他还是不放心。
裴宴嘴角翕翕,想找个理由说服母亲,二太太和陈氏已经发现裴宴也过来了,忙和他打招呼。
二太太还想和裴宴说几句话,陈氏却是生怕耽搁了郁棠的病情,打过招呼了就催着两个婆子快往静室去。二太太为难地看了裴宴一眼。
裴宴却道:“你们快送郁小姐过去吧,我等会儿随着大夫一道过去。”
这样说没有错吧?
他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裴老安人和二太太都被他误导了,以为他是准备等临安城的大夫过来了再一道来探望郁棠。
做为东道主,理应如此。
两人都不再说什么。
二太太和陈氏护着郁棠脚步匆匆地往静室去,裴老安人则回去招待那些当家的太太们。
裴宴犹豫着是这时就跟过去,还是等一会绕一圈了再过去,只是他一抬眼,发现了站在法堂东殿门边朝外张望的顾曦和武小姐。
☆、第二百四十一章 迁怒
武小姐穿着件大红色遍地金的褙子,戴着赤金衔珠金凤步摇,光彩照人,灼灼如一朵世间富贵的牡丹花;顾曦穿了件水绿色暗纹折枝花杭绸褙子,戴着莲子米大小的南珠珠花,亭亭玉立,如照水荷花,清雅娴静。
两人并肩而立,如周子衿笔下的仕女图似的春光明媚。
躺在软轿上的郁棠和她们一比,就如同草芥和明珠。
可她们又凭什么这样光鲜亮丽地站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