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说去了就去了呢?!”陈氏还沉浸在伤心中,一面用帕子抹着眼泪,一面喃喃感叹。
郁棠安慰了母亲几句,抬头发现她们跟着累枝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子。
院子里青竹溪水、板桥灵石,布置得十分精致,哭灵声隐隐传来,将小院衬托得更为静谧。
累枝推了西边厢房的门,请了陈氏和郁棠进去,低声道:“郁家娘子,您先在这里歇会,用午膳的时候我来请您。”说完,亲自给两人倒了茶。
郁棠瞧这厢房清一色的黑漆家具,天青色帷帐,青花瓷的花瓶里还插着一高一矮两枝碗口大小的白色晚玉兰,布置干净素雅,整洁舒适。
庑房换了厢房,她猜此处应该是为裴家亲戚故交女眷准备的休憩之处,计大娘多半看着她父亲是秀才,她母亲体弱又说话相投,给开了个后门,将她们母女安排在了这里。
陈氏接过茶,温声向累枝道谢。
郁棠想着计大娘能让这累枝做事,这累枝想必和计大娘关系不错,她接过累枝的茶,谢了一声“劳烦累枝姐姐了”,道:“我们能在这里歇了,都是托了计大娘和累枝姐姐的福。等过几天计大娘和累枝姐姐不忙了,我们再来拜谢。”
累枝没想到郁秀才家母女对她也会这样客气,不禁多瞧了郁棠几眼。
郁棠衣饰寻常,中等个子,眉眼柔美,气质温婉,细腻的皮肤更是欺霜赛雪,仿若凝脂。
累枝讶然。
郁家小姐竟然是个不输裴家太太、小姐们的大美人。
郁棠原来就是个大方的性子,后来又有了些匪夷所思的遭遇,行事间就更不卑不亢,从容淡定了。
她任由累枝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