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不过应该没有下次了。”

严新远看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又舍不得开除她,只好罢手让人赶紧走。

“滚滚滚,出去的时候把门口那两个也给我喊进来。”

等了半天,谢拾安总算是出来了,但简常念觉得她好像不仅没有挨骂之后难过的意思,眼底还有一丝笑意呢。

“怎么样?没开除你吧?”

谢拾安摇头:“暂时没有。”

乔语初也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

“严教练让你们也进去呢。”

简常念先掀帘进去了,乔语初落在后面,余光看见她不是走向宿舍楼的方向。

“你干什么去?”

“打扫训练室。”

严新远把两个人叫进来狠狠批了一顿,又让她们写了八百字的检查才放人离去。

等人走了,梁教练才道:“你怎么只停谢拾安一个人的训练赛,她们两个就这么高高挂起,轻轻放过了?”

严新远拎起电壶往保温杯里倒水泡茶。

“这叫擒贼先擒王,罚谢拾安一个人可比三个人一起罚还让她们心里难受。”

梁教练笑起来:“可以啊老严,都玩起孙子兵法了啊。”

严新远摆手笑笑,吹着水杯里的茶沫。

“嗐,谁让这帮小兔崽子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好好教训一顿,集训完就是全国大赛了,磨磨谢拾安的性子也是好的。”

梁教练又道:“不过,我确实没想到她们能打赢秦扬。”

严新远放下了茶杯,目光变得有些深远了起来。

“是啊,乔语初和谢拾安跟秦扬打的有来有回的,这一点也不奇怪,让我意外的是,简常念和谢拾安搭在一起,竟然也有不错的表现。”

体育竞技和一些传统行业不同,并不是从业时间越长越吃香,运动员的黄金时期其实是很短暂的,说是昙花一现并不为过,更多的人在等待花开的这个过程里就被生理以及其他一些因素淘汰了。

乔语初已经二十五岁了,而简常念只有十五岁,正值当打之年。

梁教练:“你是说……”

严新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等下礼拜多给她俩安排一些训练赛,再磨炼一阵子看看吧。”

***

“天才少女,排名第一又怎么样,还不是要来擦地板。”

“你小声一点,别让人听见了。”

晚上的训练结束后,人群鱼贯而出。

谢拾安拎着桶从后门进来,胳膊上搭着毛巾,她只有左手能使劲,走的摇摇晃晃。

简常念训练结束后压根就没去吃饭,看她有些吃力的样子,径直跑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水桶。

“我来。”

“你……”

不等谢拾安把话说完,简常念已经绞干了帕子蹲下来擦着地板。

乔语初也从前门拿着洒扫工具进来了:“大家一起干吧,这样快点。”

这么大个训练室,要让谢拾安一个人打扫,还不得干到后半夜去。

“不用,我……”谢拾安刚想拿起拖布,就被乔语初挤走了。

“哎呀,你手不方便就别给我们添乱了,那边,去把那边地上掉的羽毛球整理一下。”

这是特意给她安排了轻松的活儿。

简常念也帮腔道:“对,你要是想我们都能早点回去睡觉的话,就别站着了,赶紧去捡球吧。”

严新远站在窗边看了半晌才转身离去,三个人干活干的关注,谁也没有留意到他,离开的时候他脸上还挂着欣慰的笑意。

他并没有回教师宿舍楼休息,而是走到了女生宿舍楼前,把从药店买的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