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荷雁的眼中隐隐有泪光,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直直看着陆尘钰,好似陆尘钰是那个负心郎。

陆尘钰见人能站起来,抬脚就要走。

“尘钰哥。”见人要走,陈荷雁急急喊道。

听到陈荷雁喊自己,陆尘钰走的更快了些,他走路的步子本来就大,现在迈的更大了些,三两步就离得远了些。

人都快跑了,陈荷雁也顾不上“可怜兮兮”的模样,抬脚就要追过去。

只是她还没走几步,陆尘钰就走到了陆青身边。

陈荷雁只能停在原地,错失了这次机会。

陈荷雁喊的那声“尘钰哥”让要出门买肉的纪安听到了,原本要跨出去的一只脚立马收了回来,在门口看了全过程,也看到了陈荷雁“可怜兮兮”的模样。

纪安见阿钰快步离开了,心里的不舒坦一下子就消散了。

目光一转,纪安看向陈荷雁的眼神十分冷淡。

“荷雁,怎么弄得衣裳脏兮兮的,快洗把脸,然后回去换身干净衣裳,晌午饭不用着急。”纪安说的话好似十分担忧陈荷雁,但眼中却无半分担忧。

上次在大榕树哪儿,他已经和她娘明晃晃的说明白了,但陈荷雁这几日还是过来了,就像刚才,陈荷雁要是真的摔在了阿钰身上,就真真要被她给缠上了。

一个未嫁人的闺女被汉子碰了身子,可以说是嫁不了什么好人家了,陈大富和他媳妇肯定会跑过来捉着这一点儿逼着阿钰娶他闺女。

想到这儿,纪安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气。

真是打的好算盘!

纪安也不傻,他家的日子过得好,家里又没个长辈镇着,可不就被人给盯上了。

连亲舅舅都想把着家产给占了去,何况是其他人呢。

所以陆尘钰每次去镇上卖珍贵些的猎物时,都是趁着人少的时候,尽量不让村里人和附近村子里的人瞧见。

能遮掩一下猎物就会遮掩一下。

所以村里人只知道陆小子日子过的好,确是不清楚他手里到底有多少银子。

几个村里,不止陆尘钰一个猎户,陆尘钰也不是过的最好的,也就没那么扎眼了。

虽然村里人羡慕陆尘钰日子过得好,但真要他们去做猎户,却是没几个人敢的。

且不说要找猎户去学艺,还要花钱买猎犬,好的狗崽子能要到二两银子呢!

有了猎犬,还要好好喂养,猎犬不像村里的土狗,家里剩什么吃什么,不挑,好养活的很。

猎犬的话,还要时不时喂些肉,这年头,人都吃不起几回肉,怎么可能舍得喂狗吃肉。

而且在山里打猎也不安全,要是遇见吃肉的了,像熊瞎子、大虫或者狼群,基本上就没命了。

还是在种地更稳妥些,起码性命无虞,勉强也能糊口,要是家里田地多的,勒紧裤腰带也能供一个读书郎。

要是读出名堂了,那可就是鸡犬升天了。

只是想读出名堂来也十分不易,他们村儿也就出了一个老秀才而且,可见读书考功名的艰难。

陆尘钰他爹娘把他送去了学堂,也是想着儿子要是有那个能耐,他们就咬牙供儿子考功名,要是没那个天分,就识些字,看能不能在镇上找个账房先生的伙计,既清闲体面,还挣的不少。

不用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看着老天爷吃饭。

陈荷雁听到纪安的话,转头看了过去,看着纪安一脸的好气色,心中很是不忿。

凭什么一个外来户能嫁给尘钰哥,就因为他是尘钰哥从山上捡回来的?

纪安自是看到了陈荷雁眼中的不忿,都要被陈荷雁给气笑了。

当初他被阿钰捡到,觉得阿钰人不错,就想着嫁给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