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大娘这么说,纪安也明白过来,怪不得他觉得那个眼神让他感到不舒服,敢情是来撬他墙角来了。

“成,我知道了,婶子。”纪安脆生生的应道。

这撬墙角都敲撬到他眼前了,他可不是面团子捏的,任人捏扁搓圆。

见安哥儿听明白了,张大娘就要赶着鸭子去河边。

“对了,婶子,她是谁家的闺女啊?”他认识的人少,不知道她家是个什么情况。

“是村南边儿陈家的,他爹是陈大富,那边儿站着的就是他闺女陈荷雁,她娘惯会撒泼打滚儿。”张大娘看不上陈荷雁她娘,整日里只会撒泼,村里没几个人和她说到一块儿。

前几年还去她家的菜地里偷过菜,被她大儿媳妇逮到了,就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好似怎么了一样,还坐倒了她好几杆子长豆角。

纪安和张二嫂子说了一声,就去村南边儿了。

他得先去找找她家门儿在哪儿。

平哥儿知道安哥儿在盖新屋,就没去穿门子,自个儿在家呆着,和他嫂嫂一块儿干活儿。

正好纪安路上经过了平哥儿婆家,纪安来过一回,还记得是那一家。

所以纪安过去的时候,下意识往门里看了一眼。

没瞧见平哥儿,纪安就没进门儿。

纪安又走了一会儿才找到陈荷雁家的门儿,因为不确定是哪一家,纪安还问了问路过的一位夫郎。

那夫郎见纪安面生,以为是刚嫁到村里的新夫郎,就朝前面指了指,说道:“那就是陈大富家。”

纪安和这位夫郎道谢后,走到不远处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回去后,纪安见陈荷雁还在那儿站着,没说什么就去村口等着送青砖了。

陈大富是个懒性子,除了照顾家中的四亩田地外,啥也不干,就在家中坐着抽旱烟。

这四亩田地还不都是上等的良田,种的粮食交完税后也就勉强能糊口。

陈荷雁穿的那身素色衣裳在日头好的时候还不觉得冷,现在尚早,加上阵阵带着凉气的秋风,冷的陈荷雁只想打个哆嗦。

纪安站在村口等着,心里头也在想着做新的棉衣、鞋子的事儿。

家里没有种棉花,还得去镇上买,家里的布头也不怎么够。

纪安就是这样一件件的盘算着。

不知过了多久,纪安瞧见远处有架骡车。

等骡车离得近了些,纪安见车上盖着油布,瞧不出里面是不是青砖。

熊老二早早就起来和他爹把给陆家烧的青砖装上骡车,一车拉不完,他今日还得多跑几趟才能送完,所以得早点儿出门。

因着不知道这陆家具体住在哪里,熊老二打算到村里后找人问问。

到了村口后,熊老二瞧见村口有个年轻汉子站着,就想过去问问。

他刚从骡车上下来,就见那年轻汉子朝他走了过来。

“是镇上烧青砖的熊家吗?”纪安见人到村口了,就直接上前问了问。

“是镇上熊家的。”

听到是来送青砖的,纪安心里十分高兴。

“我家前几日在你家买了些青砖,定好是今日送过来的。”

“是陆尘钰陆家吗?”

“是陆家的。”

既是陆家的,熊老二就直接跟着人过去了。

到家后,纪安没把直接领过去,先让人在原地等一会儿,他有些急切地朝陆尘钰走去。

“阿钰,青砖送过来了。”

听到夫郎说青砖送过来了,陆尘钰扭头一看,确实是熊家的人。

不远处的陈荷雁见来了个陌生面孔,也有些好奇。

这里都是汉子,他一个夫郎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