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火就被他一个扇子给吹得满脸灰,火星子噼里啪啦满灶台都是,她边捂着鼻子嘴巴咳嗽,边把人推到厨房门口。
“着急忙慌没个章法,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还是故意折腾不想我好过啊?”
明晃晃的打趣,偏游满自觉做错了事不仅没听出来,还有些懊恼地拍了拍头,认认真真的解释:“没有故意折腾,是我太着急了,没注意到灶孔里的火。”
厨房本就只有一扇靠后院那边的小窗户和门用来通风,东西又放得多,因为要熏腊肉所以炉灶里一直都生着小火冒烟,导致自从入了夏之后就十分闷热。游满这段时间只在早上来厨房烧水煮稀饭,中午很少在家,下午回来就准备吃饭,自然不清楚生大火炒菜做饭是个什么情形。
他抬手用袖子给饶絮擦汗,从额头到耳鬓都没落下。
饶絮轻轻抬眸,视线落在他专注的神情上,心底一动,本就因生火而发热的脸颊更是滚烫。
“先别做饭了,等晚些天气凉下来了,我和你一起做。”
饶絮隐约抓到些什么,试探性的道:“也不是很热,我都习惯了,你在外面跑了一天要是回来还饿肚子,那多难受啊!”
“我不饿,而且只是晚些吃,这会儿厨房那么热还要生火炒菜,你要是中暑热了怎么办?什么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饶絮咬着唇,自言自语道:“是啊,要是中了暑热怎么办?”
她顿了顿看向游满,轻声道:“我也担心。”
游满给她擦汗的手一滞,“你,我――”
“你现在在家,我也在你眼皮子底下,你都还担心我的身体。”饶絮伸手握住他的手,抿了抿唇,慢声道:“那你在外面大太阳底下到处跑,我也是一样的,很担心很担心。”
游满语塞,他本就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尤其对上饶絮的时候更称得上笨嘴拙舌,支吾半天也没说个囫囵话。
“那,”饶絮捏了捏他手掌心,“我们先不攒钱起新房,先买头牲口给你的板车,好不好?”
游满还能有什么话说,只能点了点头。
所谓打铁要趁热,翌日清晨饶絮就拉着游满去了镇上买卖牲口的骡马市,因为牛马骡子聚集在一处的味道难闻,因此距离他们常去的集市较远,几乎在靠近镇子边缘的地方。
还未走近,二人就听见了牛马嘶鸣的声音和牲口粪便的味道,再被日光一晒,别提多让人头昏脑涨了。
马这种牲口在他们镇上是不常见的,整个骡马市集里也就能看见三四匹,单独隔出来个宽敞的马圈,被伙计小心翼翼的照料着,吃的草料喂的水都要好一些,半点不敢让它们有损伤。
牛则要多些,大约有一二十头,最多的要数驴和骡子,走上几步就能看见几头驴骡关在圈里,它们才是农户家最常使用,也能够买得起的牲口。
“两位来瞧瞧我们家这头驴骡,刚满三岁,正是壮年的时候,买回去起码能给您家干二十年的活。”伙计眼睛尖,他们二人刚走过来,视线还没朝驴和骡子看过去,就被伙计叫住了。
驴骡乃是驴子所生,继承了一部分驴和马的优点,食量一般,力气较大,脾气也温顺。
饶絮有些心动,但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驴骡旁边那头牲口。
伙计察颜观色忙道:“这是马骡,两岁半左右,买回去就能干活,力量大还聪明,价格也不贵。”
“这边还有驴子,都是四五岁左右,干活是一等一的,您买回去绝对不亏本,不仅能耕地,用来驾车驼东西都好。”
“分别都是什么价?”饶絮问了句。
伙计笑了笑,“马骡要七贯,驴骡六贯六钱,驴子六贯。”
都不便宜。饶絮抬头看了眼自打进来就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