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翠芹嘴角抽搐了下,只觉得和人话不投机,杨青青哪里配得上她儿子,眉毛底下两窟窿跟没长眼珠子似的,索性借口身体不舒服让游思把人送了出去。

游思送人出去又回来坐在她娘身边,语气埋怨,“你以后别管二哥的事了,要是再来这么两遭,家里谁受得住?”

她娘折腾一回,二哥就回来动刀子闹全家,再这么下去村里谁还看得上他们家,她还要不要嫁人了,脸面都丢没了!

“死丫头,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两兄妹好,分出去的田不是田,还是游满手里的银子不是钱?”杨翠芹抬手拧了她胳膊一下,“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儿好好说话,每天干活下地累不死你!”

游思躲了下没躲过,眉毛都打成结了,“您又要不来,反而还把人惹急了,到时候三哥也受连累,看您找谁哭闹去。”

游思是家里最小的,又是姑娘,虽说在她娘心里没会读书的游成弘重要,但总比游丰游满好,而且她头顶上三个兄长,以前游满还在家的时候什么活儿都给包圆了,后来游满不在家里也还有大嫂干活,自来就没吃过什么苦,不说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也差不离了,因此很是不满她娘这几次闹出来的笑话,只觉得自己在小姐妹那儿丢脸死了。

她说完没等杨翠芹张声就甩手出去了,只听她和钱娥说了两句就出门去找姐妹,气得屋里的杨翠芹倒在床上直按额头,口呼孽障。

“好啊你,居然和游二哥定了亲事,之前一点也没告诉我!”

饶絮和游满之间的事来得突然,李三叔家听说后李香柳就气冲冲杀上了门,也没做什么,就恶狠狠瞪了一眼转身跑了。

饶絮心有愧疚的追出来,说起来李三叔一家帮了她和游满太多,然而事关终身大事,没确定之前二人都没敢往外透露一句,生怕背后的两家出来搅局,如今定下了自然就得被李香柳拿着问罪了。

田桂花也心有余悸,“方才有好事的过来说,我还当他们拿你和游满取笑,指着人骂了半晌,谁知道竟是真的,吓了我和你三叔一跳。”

李三叔也道:“怪不得之前说春林你不同意,比起满小子来,这小子可差太多了。”

田桂花嗔怪地推了把自家男人,“不会说话就滚一边去,好端端的提起那档子事做什么。”

刚从院子外走进来的李春林也尴尬极了,进进不是,退退也不是,难怪当初游二哥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仿佛他犯了什么大错一样,原来那时候人就起了心思。

饶絮讪笑:“原本没打算这么急的,但后来想着夜长梦多,还不如早早决定了,也绝了各自的打算。”

田桂花一听就明白她的言下之意,自打上回胡家的事情闹出来后,饶絮在饶家的处境比之前还要不如些,虽说没有太多打骂,但无视的压抑和随时会有的谋算都让她心里蒙着一层灰,做什么都心惊胆战的,不如早早从饶家挣脱出来,心里也敞亮些。

“你们两个啊!”田桂花叹了一口气,都是些小可怜,她转而道:“需要买些什么东西清楚吗,要是有不明白的就来问我。”

饶絮低头道了谢,又看了眼把自己关在屋内始终不吭声的李香柳,田桂花瞧见了不免笑笑,大手一挥让她们自己唠叨去。

定下了亲事,游满亲自去贺媒婆那边道谢一回,又听了许多至理名言,他在回程的路上买了几尺布两包点心,本来还想买些其他东西,但手刚摸上腰间荷包就停住了,日后不是一个人吃喝,总该省着些才是。

回去后他也没闲着,左思右想都没确定好接下来的章程,只好找了个空去找饶絮商量,他们婚事定下来后也不必再担心村里人的目光。

“你想定在什么时候?”饶絮听完他的想法迟疑了下,反问道。

“我请贺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