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眼皮子耷拉着,不咸不淡的看了眼饶老头,又瞅了眼他身后心浮气躁的饶家人,心下冷笑,只是面上端得住,慢悠悠的道:“今日叫饶老哥过来,的确有桩事想问。”

“什么?”

“饶老哥还记得二禄临去前说的吗?”

饶老头初时不以为意,然而转瞬就变了脸色,刘秋桂经他提醒也想起老二去前的场景,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李保将他夫妻俩的脸色变换看在眼里,哼了声,“看来是还记得,那就不需要我这把老骨头多说什么了。不管那门亲事是好是坏,只要絮丫头不点头,你们就不准强逼着她定亲成婚,以后也别再插手其中,要是让我知道了,别怪我不顾往日情面!”

刘秋桂闻言大惊,尖声道:“村长这是什么意思?这自古以来终身大事就是由长辈决定,她父母没了,我们是她爷奶,不该我们插手该谁插手?!”

“死丫头,你真是翅膀硬了,还不快跟我回去!这门亲事千好万好,你姑给你费了多少心思,成了亲就是县里人,非但不知感恩,还到处调唆,真是上辈子讨债的孽障,糊涂东西!”

饶絮也不说话,就低着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