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的时候,同帐子里的汉子也有自己戳针的,虽说不大好看还容易坏,但也能穿,也没人嫌弃。
饶絮从他的沉默和眼神中会过意来,几乎笑倒在他肩上,“你说学这个?做这东西可难了,我也是这两年才勉强会的,你手比我还笨些,不知道要学多少年呢。”
她倒不觉得针线是女子的活儿男子碰这个惹人笑话,就像下厨洗衣和端洗脚水一样,都说男子做不得没有夫纲没大男人气概,但关起门来谁知道呢?气概也不是从这上面体现的。
只是她深以为游满做精细活极其手笨,譬如下厨,从刚开始的烧厨房和一锅出,到现在能做出几道还算不错的小菜,就已经是难得的进步了,要是换成针线活,估摸四五年之后都不一定能像模像样。
“你要学这个做什么?我们家一年到头也就动几次针线,还没等你学成呢,咱俩的头发就先白了。”
“那也挺好的。”说明他们满头白发的时候也依旧在一起。
饶絮却不觉得好,青菜萝卜任由他霍霍就算了,左右家里菜园子种的多,吃完了也还能找村里人花几文钱买一些,不贵;但针线布料却没法自己产出来,全都得去铺子里买,一个比一个贵,落在他手里全给霍霍完了还没得到点东西,她可舍不得。
“你要真有心,不如去烧火练练厨艺,不然到时候外面的人就会说,饶娘子的厨艺这么好,原来夫婿却只能熬一碗粥拌个拍黄瓜蒸个鸡蛋羹啊!”
游满不服:“我熬的粥是最好的。”
饶絮失笑,她逗他的时候的确说那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米粥。
她刚想继续逗逗他,院子的木门却突然被人撞开,两人吓了一跳,手里的针险些扎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