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牧桐桐正低眸是弄着那些茶树,白裙美好如山茶花。
那些茶树,是这两个月重金买来的。
陆辞舟皱眉制止了,“别这么说。”
“伪善。”谢辞郁冷笑,“这大概就是陆清歌,为什么那么喜欢你的原因了。”
陆清歌在楼上捧着书本,心里如被针扎。
当年陆母接回两兄弟,希望他们陪伴照顾她,让她走出被拐阴影。
年长她三岁的谢辞舟,会在她噩梦不断时,第一个把搂她在怀里,唱着不太熟的童谣哄她,
谢辞郁却不高兴地嘲讽她:“三岁了还哭,也不怕尿床。”
十二岁,她第一次来了例假,身后染血,被校霸嘲笑。她难受无措时,谢辞舟也第一个解下身上的外套维护她。
谢辞郁却在旁边笑得漫不经心,“哭什么?这是你长大的标志,没什么好哭的。”
在她十六岁情窦初开,心动忍不住学着电影场面亲吻时,谢辞舟举着辅导课本挡在脸侧说,“你才十六,不要做出格的事,陆清歌!”
谢辞郁懒散靠在窗台外,指尖香烟弥漫,轻佻一笑:
“想学接吻?看我哥干什么,不如看看我。我和我哥长得一样。”
“我就站这给你亲啊,小清歌。”
态度非常恶劣,可又似乎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情愫。
但陆清歌不喜欢谢辞郁,她厌恶他的轻佻轻浮,厌恶他对她的不重视,更厌恶他弄虚作假的情愫。
楼下谢辞郁嗤笑:
“我们可是双胞胎,兄弟不仅有心灵感应,还能共感。”
“你明明也觉得陆清歌没有品味、张扬跋扈,是个不饶人的蠢货。”
他恶劣说着:“还好这个蠢货喜欢的是你。”
陆清歌闭上了眼。
他其实一直都没有变。
只是后来谢辞郁伪装得太好,在她走不出谢辞舟的爱而抑郁自杀时,让她把裹着爱意的报复当了真。
心口刺疼里,是她听清自己一点点拔出毒刺爱意的声音。
“等着吧,还有五天,那扔出的骰子,必定是你。”
谢辞舟仍旧神情淡淡的,这次却开了口:“我喜欢桐桐。即使和陆清歌结婚了,我也不会碰她。”
陆清歌攥紧了手指,无声道:“不,我一个都不要。”
她离开窗台,到了茉莉园。
她亲手养了十年的茉莉全部都被人铲了出去,挖掘机动作下,是移植的茶树。
那一抹白裙像是蝴蝶一样,穿着雨衣戴着斗笠在茶树苗里穿梭。
陆清歌冷声道:“牧桐桐!”
像是受到了惊吓,牧桐桐转过头,眼里透着紧张,看似无辜:“姐姐,你来啦,我在种茶树,这些茶树很贵的,很难养的......几天前,你不是把这片园子送给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送给你了?”陆清歌皱眉,“我送你的是兰园!这里是茉莉园!”
三个月前,牧桐桐被找回来了,喜欢种茶树。
前两天,牧桐桐看中了她养花的几处园子,问能不能送她一个。
陆清歌懒得搭理和计较,随手指了兰园。
牧桐桐立即红了眼,笨手笨脚的道歉,头顶上的斗笠都歪了,还磕磕绊绊的跪在地上,不断磕着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记错地方了!”
“你原谅我,你原谅我,求求你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原谅我!”
“邦邦”的磕头声无比清晰。
转眼,她就磕了数十个响头。
3
陆清歌呆住,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被踉跄撞倒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