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霍衍心头一颤，她说脏。

那目光似乎带着火，灼烧得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他匆匆收回手，颤抖着声音道：“鹤晴，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是不是这个男人说了我什么！”他又转向凌君遥：“你到底给鹤晴灌了什么迷魂药！”

沈鹤晴烦不胜烦，实在不想和他再继续浪费时间。

每浪费一秒，都是在浪费生命。

抓住凌君遥，一口深深吻在他的唇上，持续五秒后，松开，他耳尖微微泛红，还在舔舐唇角，回味无穷。

“看见了吗？我不爱你！”

“不可能！鹤晴，你不能这么对我！”霍衍捏着她的肩，眼泪悬而未滴，几乎是哀求：“不要说不爱我这种话。”

“慕兰珊已经搬走了，我们之间没有阻碍了，鹤晴，不要说不爱我。”他眼眸低垂，去恳求。

可落在女人眼里，又是另一番骗局。

沈鹤晴冷声嗤笑：“和我有关系吗？”

“霍衍，一报还一报，我们结束了！”

霍衍仍然不肯放手，求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不愿松开，好像一松开，这只鹤就会远走高飞。

凌君遥将沈鹤晴护在身后，带着十足的底气冲着他道：“放手！鹤晴说了和你结束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这么说话！”霍衍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这次没等凌君遥回手，沈鹤晴一巴掌扇了过去，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疯狗！”

霍衍被打得偏过脸去，脸上 一阵火辣辣，可此时脸上的痛远不抵心中的痛来得猛烈。

他苦笑着落泪，哽咽质问：“你为了他打我？”

沈鹤晴手指微微发烫，却仍倔强道：“是。”

他一遍遍质问，换来的都是同样的结局。

心如死灰。

沈鹤晴没再理会他，拉着凌君遥转身离去。

雷声滚滚，不多时雨水落下，霍衍还呆愣在原地，任由雨水冲刷，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关心他是否会着凉。

闭上眼，落下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突然，一把伞替他遮住风雨，他激动开口：“鹤晴......”

“是我，阿衍......”慕兰珊担心的声音传来：“回去吧，你这样会感冒的。”

“走开，我让你走开！”霍衍像疯了一样将人推开。

而后，驾驶着赛车像亡命徒一样在赛道上一圈圈跑着。

直到霍夫人打来电话：“霍衍，你真的很令妈妈失望，总是为情所困！一点不像霍家当家人的样子。”

“妈妈，霍家当家人该是什么样子，无欲无求吗？”他捏着方向盘，苦笑反问：“你先是逼走兰珊，现在又要逼走鹤晴，是不是我喜欢的你都要逼走。”

霍夫人沉默半晌，突然笑出声：“真是蠢货，我逼走慕兰珊？逼走沈鹤晴？”

“难道再被人威胁拿出五个亿才行吗？”她冷漠道：“妈妈这辈子只被一个人威胁过，就是慕兰珊，因为你！”

这些话如同炸雷一般在他耳边响起。

五个亿？慕兰珊？

“阿衍，我们分手吧，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是没有结局的......”这是慕兰珊说的最后一句话，而后就消失在人海。

让他的所有反抗都成为了笑话。

所以他恨她当初爱得不坚定，所以在她回来后轻而易举地被勾起情绪。

现在......这一切都是假的。

因为一个谎言，他几乎要葬送和沈鹤晴的未来。

他才是彻头彻尾的笑话，一个大笑话，正如他母亲所说，是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