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深邃,是沈听岚看不懂的情绪。

她突然有些怀念当初穷得叮当响一心扑在作画上的资助生季川了。

眼前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季氏掌权人,她感到好陌生。

季川见沈听岚发间全是汗,拿着手帕想给她擦擦,却被她下意识躲过去。

季川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随即温柔开口,“岚岚,天凉,擦擦汗,脑袋着凉了要头痛的,你以前总头痛。”

沈听岚心脏猛然抽搐一瞬,以前,他们还回得去以前吗?

沈听岚听到自己的声音低低的。

“沈家破产,你如何确定是顾沉舟干的?”

季川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微笑道,“我只是想替你报仇。如果警察能查出些证据,伯父伯母也能沉冤昭雪,你也可以放心。”

沈听岚只觉得浑身发冷,心如坠冰窟。

她不傻,这几天,太多破绽了。

季川的敌人是整个顾家,而她是他扳倒顾家最趁手的棋子。

沈家家底雄厚,若她沦为棋局中的一环,那么最大的变量就是沈家人。

沈家有能力护住沈听岚,有能力和顾家抗衡,一旦沈家出手,季川的棋局将满盘皆散。

所以沈家比顾家倒台早了那么多年,所以这一切都寻不到一点痕迹。

因为做局的人,是聪明的季川。

可沈听岚只有一点没弄明白。

她看向面前眉目悲伤的男子,轻轻开口。

“跳跳。”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