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说什么也不会让苏远之给自己用布绑伤口。
白梦溪后悔莫及,面上仍旧戴着痛苦面具。
苏远之看着这布带下来的些许皮血,眼底掠过一抹歉疚,手里的动作也越发轻了几分,时不时的还给她吹一吹,凉凉的气吹在膝盖上,感觉轻轻柔柔,好似真的可以减痛一样。
白梦溪也忘了痛,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跪在自己跟前的苏远之,心里莫名泛起一阵涟漪,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这样的好男人,不多见了。
终于,苏远之把那块布给撕下来了,看着白梦溪膝盖上的伤,莫名觉得触目惊心,眉头仍旧拧紧,转而起身去了厨房打了盆温水过来,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着,紧接着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罐。
只见他打开小瓷罐,空气中立刻弥漫着一股清香,紧接着就见苏远之用洗净的小拇指刮下一点药膏轻柔的擦在她的膝盖上。
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包裹着伤口,舒服的令人只想喟叹。
“这药膏是哪来的?”
白梦溪有些好奇,不过在问出口的那一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也向上扬了几分。
“去卖翡翠料子的时候恰好路过医馆买了一罐。”苏远之十分镇定的回答,直到给她上好药才站起身来又道,“你且先在这里坐着歇会儿,裤腿就暂时莫要放下了。”
说完,他又撸起袖子收拾起饭桌。
白梦溪看着他利索的动作没有再阻止,而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被他放在桌面上的瓷罐,上面还印着宝善堂的字样。
她不由的勾起唇角,若她没有记错卖石料的地方与宝善堂的方向正好相反吧?
“真是个骗子,撒谎都不打草稿的,特地去买的直说就好了,本姑娘又不会笑话你。
白梦溪低着头自己一个人嘀咕了好一会儿,索性直接将小药罐塞到袖子里,反正是给她买的,她拿着应该也不碍事吧。
她如是想着,苏远之也收拾好东西出来了,在看到桌上的瓷罐没了面上微微一僵,转而又恢复寻常模样,直言道:“等厨房的水烧好了,我就把木桶搬到屋子里,到时你洗漱的时候莫要让伤口沾到水了。”
“放心吧,我知道的。”
开玩笑,她一个古中医传人还会不知道这点常识不成?
见她应答,苏远之这才放了心,转而就从墙角拿起斧头,直接出了屋门,绕到左侧屋门开始砍柴。
白梦溪仍旧坐在饭桌的长凳上,耳边时不时的传来柴火分裂的声音,不由的感慨:“这人还真是劳碌命,做了饭洗了碗烧了水现在又去砍柴,真是一点儿也不消停。”
当然,若她知道苏远之现在去砍柴完全是为了给她烧炕的话,估计就不会这么吐槽了。
因着她受了伤,苏远之几乎事事都帮她安排好,直到她躺进暖暖和和被窝里的时候才猛地想起这房子就一间屋子。
那接下来岂不是她和苏远之要睡在一张床上?
白梦溪惊恐的张大嘴巴,眼睛死死的盯着已经关上的木门,生怕下一秒门就被人打开,苏远之就进来了。
可不知等了多久,外头仍旧没有动静,门也没有被推开。
白梦溪一颗吊起的心也缓缓的落下,紧接着便不由的好奇苏远之大晚上的在哪里?
她这么想着便掀开被褥披上外衣便下了地。
可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挨着厨房的地方竟然并排的摆了几张长条凳,正当她奇怪的时候就见苏远之从放柴火的小杂间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床褥子。
二人四目相对,苏远之也很是意外。
“睡不着?”
白梦溪没有回答他,而是指了指那长条凳问道:“你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