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老,钱老,怎么是你们?”
白梦溪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两个老头,丁老是喝的酩酊大醉,钱老面色红润却带着一脸无奈的模样,吓得她赶紧把手里的笤帚给扔到一边,示意苏远之搀扶人。
等几人一同进了屋子坐下后,白梦溪又给他们二人各自上了一杯热茶,瞧着丁老这喝的酩酊大醉的模样,索性就收拾了一件客房将人扶进去好生歇息又让苏远之帮忙一起熬了一大锅醒酒汤。
钱老倒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仗着喝的不多便直接坐在饭桌前,拿着一旁未用的碗筷,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他们小两口忙活。
白梦溪忙碌了一阵,瞧着这人没皮没脸的坐下吃东西,索性也跟着坐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东西,顺带问出心底的疑惑。
“钱老,大过年的你们不在家中,怎地跑到了我这儿了?”
钱老将一块大肉扔进嘴里,味道正和他心意,赶紧又夹了一块,这才得空回答:“你这丫头忘性还挺大,莫不是忘记自己答应过丁老要送份大礼给他?”
白梦溪听闻一怔,立马就回想起几日前在宝善堂钱老劝自己的那些话,说是让她最好早些把礼给送一送,不然依着丁老的轴性怕是会大年三十上门来要礼。
可那会白梦溪权当是听了个玩笑呀?
白梦溪面色一僵,看着带着几分笑意的钱老,无奈的开口:“钱老,您莫不是在诓我吧,哪有人大年三十上门要礼的呀,而且瞧丁老那模样早就喝的不着四六,哪还能记得礼这回事呢,不过倒是您记得还挺清楚的。”
钱老被她这么一揶揄,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反倒是说:“确实,毕竟你备下丁老那份礼,怎么着也不会少了我这份不是?”
“钱老,您啊,就放一百个心吧,哪能没有您的呢?”白梦溪一脸无奈的说道,紧接着又开口,“只是这丁老大过年的喝的这副模样想来也不是高兴喝的吧?”
钱老也没想到白梦溪也有丁老头那般的轴性,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只是,他转念一想这白梦溪与丁老头也算是有缘,而且其师父虽说不是丁老头的好友,但怕也与之脱不了关系,再加上他也喝了一点小酒,这会子更是一肚子的话想说,所以倒是真没什么守口的想法,索性就告诉了她。
“其实也没什么,这老头自辞官隐退之后,得了其好友在度坪村的印记便追了过来,谁知扑了个空,可却也不甘心,所以便在这里安定下来开了个医馆。”
“钱老,您说些我不知道的行吗?”
白梦溪可没兴趣在这个时候听故事,所以不得不打断了钱老的话。
“你这丫头性子怎地比丁老头还急,真是的。”钱老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扔了一块大肉到口中,吃美了才继续道:“这丁老头一等就是近十年,可每年过年的时候他都会来村子里一趟,甚至在山脚下逛上一圈,就是想看看自己好友会不会再回来这个地方。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丁老头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便会叫上我这个孤家寡人,买上一些酒在山脚喝上一些,不过也不知道今年这老头是怎么了竟是打了四壶杜康酒,我一贯不爱喝这酒所以便喝的少了些,但是丁老头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壶接着一壶的喝,这不就成这样了。”
说起这种事钱老是一点儿都没有藏着掖着全部告诉了白梦溪这个小辈。
白梦溪也是这个时候才彻底明白丁老头对古沄宜的执念是有多么的深,追寻了十年,等了十年,念了十年,这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呢?
她不免有些感叹,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八卦起来。
“钱老,丁老对找到古大夫这般执着,究其原因到底是什么呀?”
钱老这会子也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