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掌柜,倒没想到竟然也是个大夫?”

“白大夫说笑了,宝善堂招人最差的也得懂一二药理,否则是断然不会收的,钱老医术虽说比不上我师父,但是也是极好的,尤其是在女子这一块更是厉害,再者二楼设立还是钱老提出来的呢。”

“如此说来钱老还真是厉害。”

“可不是么。”苏木一副与有荣焉的小模样,紧接着引着她来到靠里的一扇窗户边,轻声道,“白大夫,日后这里便是您看诊的地方,除却一些指定要钱大夫看诊的病人,其余的会由我和另外一个名为空青的药童引上来,到时您自行看诊即可。”

白梦溪表明自己都了解了之后,苏木便恭敬的退下了。

看着人已经走远了,白梦溪这才再次打量自己跟前的木桌,上头放有笔墨纸砚,显然是用来写方子的,还有一块崭新的脉诊以及一包银针。

白梦溪好奇的将银针包打开,只见里头放置的数量竟有数百根,不得不令她诧异。

“这是丁老特地嘱咐要给你备下的。”

声音骤然响起,白梦溪抬眸看去只见钱老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跟前。

“钱老。”白梦溪恭敬的喊了一声。

钱老随意的摆摆手告诉她不必多礼便继续道:“听丁老说你用针如神,也不知老夫可有幸看到丫头你露一手?”

“钱老说笑了,梦溪学艺不精,银针之术也只是学了一些皮毛,称不上用针如神。”

“丫头,你就别谦虚了,能得丁老亲自嘱咐给你备上一银针包,那就说明你银针之术用的不错,日后老夫定然要在一旁看着,权当是开眼界,你可别赶我啊。”

白梦溪见他也开起了玩笑不由的接话道:“钱老这话说的真的是让梦溪臊的慌。”

钱老一听这话更是不由的乐出声,刚想再说两句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声,回头一看就见苏木引着一位身着华丽的妇人走上来了。

正当白梦溪想问问这人是怎么个情况的时候,钱老已经收敛起先前的笑容,目光一沉,看起来微微有些紧张的迎上前:“贺夫人,今日身子可还是同往日一样不适?”

“甭提了,昨儿几乎是一夜没睡,钱大夫,你可得好好给我看看,我这要是再睡不好一个囫囵觉,看我不把这宝善堂给拆了。”

这位贺夫人生的一张鹅蛋似的脸,面上本是一片憔悴之色却涂上厚厚的一层妆容,唇脂更是用赤红太掩盖底下的苍白,本该是位病娇美人,可吐出的话却是嚣张至极。

贺夫人似乎也感受到有人在看她,眉头一蹙,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见到白梦溪的时候有些诧异:“钱大夫,在本夫人之前怎么还有一位,怎么着,本夫人的规矩都忘了?”

话落,钱老面带不虞的看着眼前这位贺夫人,沉声说道:“贺夫人说笑了,这位是宝善堂新请的大夫,姓白。”

“姓白的,女大夫?”贺夫人一脸鄙夷的看着白梦溪,上上下下的将其打量了一遍,不由的冷笑一声,“这大夫看起来就跟个女童似的,钱大夫莫不是拿本夫人开玩笑吧?”

“贺夫人说笑了,白大夫的确是宝善堂的女大夫。”

“行了,本夫人也懒得理会这人到底是不是女大夫,总归本夫人的规矩不能破,要么她滚下去,要么本夫人砸了你这宝善堂的招牌。”

贺夫人眼睛一横,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上,随后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二楼就忽然出现了不少穿着家丁服的强壮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