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衔星怕痒, 笑了?几?声, 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想要?躲开对方的手?。

但是他活动的空间太小了?, 躲来躲去只?是让自?己不停蹭上对方的胸膛。

“你做什么啊,我在下面?可是帮你揍了?好几?个壮汉,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这话一出,郁江倾似乎笑了?, 但唇畔极浅的弧度却让人无法将这定义为笑容。

凌衔星背对着人, 也看不见对方的神情,只?是滚烫的呼吸洒落在他耳尖, 让他觉得对方似乎泄出了?几?分无声的笑音。

郁江倾的嗓音还是凉薄,可温度却截然不同, “你想要?我怎么感?谢你, 说出来,我都做到。”

“真的?”凌衔星闻言头顶那簇翘起来的呆毛晃了?晃,兴奋地想要?扭头去看郁江倾,打算说我要?你当我的好朋友。

可是他被摁住了?肩膀,转不了?身。

敏感?的后颈被指尖似有若无触碰过,凌衔星又笑起来, “痒死了?,你干”

话语戛然而止。

轻微的刺痛从后颈蓦然传来,凌衔星倏地一僵,想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思绪在一瞬间空白?。

郁江倾咬得不算用力,但是强势又深入。

一只?修长冷白?的手?在前面?覆住了?凌衔星纤细的脖颈,掌心与那枚因为紧张而不停滚动的喉结紧密相贴。

齿尖一点点嵌入细嫩的皮肉,感?受到颤抖。

像是猎物在捕食者的齿下无力挣扎,最后依旧逃不开被烙下标记的命运。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凌衔星飞去九霄云外旅游的神智才一点点回归。

他怔怔看着窗外洒落的夕阳,原本的惨红色已经?变成了?金红色,给这些被时代?淘汰的建筑镀上了?一层朦胧的炫目金色。

发生了?什么来着,我不是来这里?防止噩梦成真吗,我为什么会盯着窗玻璃看?

我失忆了?吗?

凌衔星恍然,喔,他被郁江倾压在窗边叼着后颈肉咬了?。

呼吸间还有对方身上好闻的冷冽气?息,跟自?己身上的柠檬糖味道截然不同。

好凶......

许久,施加在他身上的各种力道缓缓松开。

凌衔星捂着脖子转过身,抿了?抿唇,“你。”

郁江倾以为对方要?质问他,但凌衔星说:“你已经?说过不管我要?什么你都答应的,就算你咬我,也不能反悔。”

第二句话是:“我要?你当我的好朋友,再跟我一起住。”

原本只?有前一个要?求的,但凌衔星觉得自?己都被咬了?,高低得讨点“医药费”来。

郁江倾的眸色晦暗,声音也沙哑,“就这样?”

顿时,凌衔星觉得自?己要?少了?。

但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而且他短时间内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是想要?郁江倾做的。

“就这样,你必须做到,不然我就”

郁江倾揶揄:“就什么,咬回来?”

原本的确是打算这么说的凌衔星一噎,当即改口:“我就满地打滚!”

“......”

郁江倾去洗脸了?,他的脸上还沾了?些干涸的血迹。

凌衔星叫了?人来处理地上两个人形垃圾,只?要?人没死,郁江倾就不可能沾上任何罪责。

打完几?通电话,凌衔星这才有空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不是不想问郁江倾为什么要?咬他,但他当时看着郁江倾的样子,莫名的问不出口。

甚至他这么忙忙碌碌也是为了?让自?己发烫的脑瓜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