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衔星撑着坐起身,后脑勺因为喝醉的后遗症而短暂抽痛了一下。

原本他的记忆只维持到自己跟郁江倾为了友谊干杯,而随着这抽痛,断断续续的画面开始顺延下去。

第一个画面就是他抓着郁江倾的手跟人玩手牵手的小游戏。

然后是他跟狗一样啃对方手链,表演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全旋。

最后还有他抱着墓碑不掉眼泪干嚎的场面。

“......”

凌衔星真的很少沉默,但这一次他有点绷不住了。

他原来是想给郁江倾表演一下什么叫《千杯不醉的男人》。

结果技术动作走形,表演成了《醉后人类的物种多样化》。

最最关键的是,他都这样了,郁江倾这家伙愣是一下都没有笑啊!

你戒过毒啊这都不笑!!!

凌衔星自己想起自己抱着墓碑嚎的场面都没忍住笑了。

“原来不是花房,是墓地吗......”

回想起那个刻着他名字的石碑,凌衔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看见自己的墓碑,底下可能还埋着自己的尸体,说不别扭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更好奇的其实是郁江倾是怎么想的。

把墓放在家里,不会觉得很瘆得慌吗?

凌衔星下了床,这才有功夫观察房间。

这就是他自己的房间,里面各种物件的位置都没有变化。

要说唯一的不同,那就是在斜对着他床的墙上多了一面镜子。

拿过大概是郁江倾放在床头的水,喝了几口润润稍微有些干疼的嗓子,凌衔星走向那面镜子。

“叩叩”

他屈起指节敲了敲镜子。

这面镜子一人高,是镶嵌进墙壁的,外观做得很漂亮,边框镀了金,还有太阳形状的金饰,十分奢侈。

可能是郁江倾来了兴致放得镜子吧。

凌衔星也没有多想,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做了几个表情。

很好,帅得很依旧。

洗漱完,换上干净衣服,凌衔星下了楼。

他顺便逛了逛,房子内部也没有什么变化,他没有产生任何的陌生感。

就是杂物间锁了,思及郁江倾严重的洁癖,凌衔星也没在意。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觅食。

他快要饿死了。

郁江倾从公司忙完回来,就看到厨房的冰箱大开,一个人脑袋拱在里面,屁股撅得老高。

还哼着小曲:“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

凌衔星听到动静钻出脑袋,神情是跟嘴里的小曲截然不同的凝重,“郁先生。”

郁江倾:“?”

凌衔星勾勾手指让人过来,然后展示了一下空荡荡的冰箱,痛心疾首,“咱们家已经穷得买不起吃的了吗?”

他一番地毯式搜索,别说什么零食,连速食都没有。

他想给自己下两个蛋,都没找到蛋在哪里。

这么大一个冰箱,竟是在当摆件。

郁江倾:“想吃什么?”

凌衔星想了想,诚恳道:“肉,很多肉。meat,a lot of meat。”

“......”

在凌衔星的设想当中,应该是郁江倾很霸气地打电话,对手下说:三分钟,我要肉出现在桌上。

然而实际上的情况是,郁江倾系上了围裙,拿着下单的新鲜上好生肉进了厨房。

凌衔星:O.o?

死死盯着对方系着围裙的背影,凌衔星努力抿唇,表情不断变化。

最后再也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