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那年轻人冷笑道?:“我连你们老窝都闯了,你还?不知道?爷爷我的名号吗?”

徳武闻言一怔,话在脑袋里转来几转,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佩服,在胸中化成烟消散。他怒道?:“你就是陈玠?”

“正是!看招!”陈玠再次冲过去,提刀便斩,两人又斗在一块。

他俩人兀自打斗,旁边已有小喽啰,趁乱爬上囚车,正要砍断铁链,陈玠用余光看到,回?身跃上囚车,一刀刺入喽啰肩头,喽啰惨叫一声,向后倒在地上。

后面斧子划破风声逼近,陈玠欲转身相迎,却已来不及,立即向左避开,但还?是晚了一步,右臂被斧子划伤,伤口不住渗出?鲜血。

陈玠闷哼一声,左手捂住伤处,酸麻无力?之感顺着?血脉上延,他霍然大怒,大喝一声:“拿命来!”

怒火似是攀援在他的刀上,携着?他的意?志奋力?拼杀。刀锋破空,如龙吟震天;白光闪耀,如白练纵横。招招直逼要害,式式索取性命。徳武明显感受到,这?与刚和他交手时大有不同,此?时的陈玠,毫无躲避之意?,一味迅猛进攻。

在交锋中,徳武想找到陈玠的破绽,却发现他处处都是破绽。然而?,待想试图击中这?些?破绽时,他已发起下一次进攻,攻势之猛,打得他措手不及,只得回?斧防守。在寒光闪烁中,徳武节节败退,形势岌岌可?危。

陈玠挥刀砍向咽喉,徳武持斧招架,却挡了个空,他心中暗叫不好,待要防御,陈玠的刀已经急转直下,插入腹中。

徳武怒目圆睁,一瞬间不能动弹。陈玠拔出?腰刀,“噗”地一声,鲜血四溅,徳武口中喷血,跪倒在地上。

陈玠喘着?粗气,鲜血在刀锋上汇聚,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染红一片。他转身面向意?欲上囚车的土匪们,喝道?:“谁还?敢来受死?”

土匪们对上陈玠猩红的眼眸,心中震慑,那眼中的杀意?,似乎幻化成片片飞刀,也要把?他们刺穿刺透。又望见徳武的死状,仿佛昭示着?他们每一个人的下场。

陈玠见他们不动,便跨步向前,他向前,土匪们齐刷刷向后。

陈玠被徳武砍伤,反而?激发他的血性,之后的厮杀,已拼尽身上全力?。待现在停下来,才感受到筋疲力?尽,疲惫不堪,走了几步,便是一个踉跄,他及时将刀插在地上,勉强稳住身形。

“没什么好怕的!他没力?气了!”

“就是就是!我们上!活捉了陈玠,一定是大功一件!”

土匪们看出?陈玠的疲软,精神?大振,提起武器纷纷扑上。陈玠提起一口气,从地上拔出?刀来,运力?划出?一道?弧线,唬得众土匪后退一步,有沉不住气地冲上来,陈玠几个劈砍,他们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被利刃斩落于地。剩余的匪徒见状,更是不敢上前。

昏暗的光线下,他立在那里,身染鲜血,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像是地狱使者,让人毛骨悚然。

“下一个,是谁?”

“今日,我将以刀为杯,痛饮你们的鲜血!”

第56章 归来 押运的官兵一百多人,而……

押运的官兵一百多人, 而候在此地的土匪有二百多人,从人数上来说,并不占优势。一阵激战之后,华远寨的匪徒占据上风。而他们的最终目的, 是带回四当家, 而这个目标,因为一个人的存在, 迟迟没?能达成。

陈玠如山一般横档在囚车前, 想要劫车的土匪,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两厢僵持着。

突然前面声音大作, 康通回头望去?,看到旗子大吃一惊,喊道:“州府的官兵来了, 快走!”说完架马就往后跑。

土匪们听说又来了一队官兵,乱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