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一怔,却也认真想一想,说道?:“英娘,你知道?我刚嫁给齐勇昌时,我婆婆还?活着?。那时候她对我指手画脚,家里一切都要听她的,直到她去世,我才真正体会到掌控的痛快,那种畅快淋漓是前所未有的。如果再来一个女子,让我把?‘痛快’劈成两半分给她,我是不情愿的。”
“男人会愿意?把?他们的‘痛快’,分给我们一半吗?所以,男子和女子不可?能一样。”秋兰说道?,很肯定。
两个人都沉默了。
“都怪我,让话题变得沉重。”面对无解的问题,英娘不打算再探讨下去,她笑道?,“今日芩芩来,晚上张罗好酒好菜,欢迎她加入。”
“昨天刚吃完炙羊肉,今日又好菜,我怕是穿不上去年的裙子了!”秋兰笑着?说。
正说着?,一个捕快唤着?“宋娘子”,走进院子,英娘见他眼熟,知道?是陈玠手下的人。
“陈捕头要我告诉你,衙门有事,他外出?几天,今日不来吃晚饭,叫你不要等他。”
英娘很意?外,问道?:“多谢,你可?知陈捕头外出?是做什么?”
“这?,这?不能说,是县太爷交给他的任务。”那人道?。
“危险吗?”英娘担心道?。
“这?么说吧,要是不难办的事,也不会交给陈捕头去做。”
仿佛有一块极重的石头,落在英娘心中,震起一阵烟雾,忧虑蔓延。
*
黄昏时分,天边的云彩残留几条橘红。树林里,光线渐暗,吞噬掉高大树木的影子,成为一片幽深混沌的区域,枝叶簌簌摇曳声,归鸟鸣叫声,更显空旷。
“阿嚏!”
灌木丛中的一声喷嚏,震起一群落稳的飞鸟。
“徳武,你干什么?”树林中,梳着?满头小辨的男子,压低声音怒道?。
“灰,灰,太大,大了,痒。”徳武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