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捕快的手刚落到他身上,他像是被捕获的野兽,剧烈地反抗起来,挣扎着大喊道:“不,不要!我说,我说!”

“我,我们,不,高老大,不,不,老高,是他,他的主意,他用还?债要挟何伟卖妻,何伟同意了。我可没做什么,这都是老高的主意!”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声音越响,越能证明他的“清白”。

“我自?然明白,你或许有你的难处和苦衷。在这场事件中,你并非主谋,所犯之罪也相对较轻。如果你能坦白失踪者的下落,那便是戴罪立功的表现,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你的罪行。”陈玠语气缓和下来,诱导道。

瘦高个一脸纠结,似是在盘算利弊,就在他张嘴欲言时?,受刑的老高大声警告他:“别上当!没有回头路!”

瘦高个猛地醒悟,马上闭口,沉默不言,陈玠几?次威逼利诱,他皆不为所动,一声不吭。陈玠无法,挥手让捕快带他下去,很?快,新的惨叫声连连响起。

蜡油顺着蜡烛缓缓流淌,像是一道滚烫的泪痕,陈玠想起英娘回眸的那滴泪,想起他当时?发的誓言,他又一次食言了。

他内心焦灼,可现在,只有等待,只能等待。

越来越多的蜡油聚集在蜡烛底部,就在陈玠觉得五内俱焚之时?,

有人报叶捕头回来,有事要禀报。

陈玠心中一动,连忙出去见?他,叶捕头气喘吁吁地说道:“头儿,你所料不错,我们守在那附近,你们走后半个时?辰左右,那院里出来一人,我跟在他后面,他走得很?急,光顾着走,没有发现我们。我们一路跟随,最后发现,他进了鸿润庄!”

“我马上赶回来给你报信,派人在鸿润庄门口守着,谁也别想逃!”

陈玠听到这个讯息,恨不得立马飞过去,对叶捕头说道:“你去召集人手,越多越好。能叫上的都带上!”

他回审讯室取佩刀,边走边系,这时?上刑的衙役过来,抱拳道:“陈捕头,第二个犯人招了。”

陈玠停住脚步:“他说什么?”

“鸿润庄,地窖。”

慈溪县内,深夜还?能灯火通明的地方并不多,鸿润庄就是其中之一。

“全押!”筹码被拍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豪气万丈地带领下,围在一旁的赌徒,接二连三的跟着下注,转眼赌桌上堆叠如山。

庄家摇晃手中的骰盅,周围响起“大”与“小”的呼喊,奇怪的是,那能冲散一切冷静的狂热声响,却遮不住骰子在骰盅里弹跳的微小声音,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清晰听到它?震动的鼓点。

“啪!”蛊被扣在桌上。“开了啊,开了!”庄家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