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地看到她眼中鄙薄,看来她是真厌极了自己。
他阴沉着?脸转身要走,却被?英娘叫住,他以为她要说几句软话,却听她说道:“把钱带走。”
钱,铺子,铺子,钱,他们之?间只有这一件事能谈了吗?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加深这层关系好了!
陈玠冷漠道:“我是你的债主。”
莫名其妙!
“是又怎样?”英娘蹙着眉头,不知他突然强调这点做什么。
“以后我就在府城任职,每初一,十五晚上到你这要账,你提前准备好。”
他迈步欲行,英娘叫道:“等?等?!哪有一个月收两?次账的!你要非得按月结,就一个月一次,我找人给你送去。”
“我是债主,我想怎么收,就怎么收。”
“无赖!”英娘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陈玠回转身子,嗤笑了声:“你知道又能怎样?”
英娘气得胸膛起伏着?:“陈玠,你根本?就是在耍我!”
“是你先欺骗我,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陈玠冷言道。
“我!”又绕回这个无法?说开的话题,英娘恨恨道,“你别以为三番五次骚扰我,我就会改变想法?,我只会更讨厌你!”
“到底什么结果,也得试试才知道。”他不紧不慢地说完,离开院子,走出不远,就听到英娘愤怒的骂声:
“无赖!善变的混蛋!”
陈玠想起和秋兰说过,如?果英娘无意?于自己,自己绝不纠缠。
反正骂名都已经背了,坐实?倒对自己更有利些。
别说是当混蛋,倘若面前是荆棘之?路,走过去就能迎回她的心,他定也面不改色地踏过。
*
英娘怎会让他如?意?。
九月初一这一天,她与小喜商量,宿在她房里。第二天一早起来后,她特意?跑回家,左右瞧了瞧,确认没有人才走近。
“哼,原来只是说说而已。”英娘以为他没来,有种战胜的快感,可?又升起一股微妙的感觉,说不上是喜是悲。正要开门进去,突然发现门口角落处放着?一个罐子。
她愣了一下,俯身拾起,打开盖子,里面盛着?茶叶,她虽然不懂茶叶的好坏,但一闻味道,与自己家里的相比,高下立见。
那香气既有茶的清香,也有花果的甜香,融洽地混合着?,弥漫飘散。英娘深吸一口气,在这郁郁芬芳中,感受到一丝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