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量那可不是?小数目,几十石那是?打底儿的!我可不是?在这里吹嘘,自打给“如鲜豆腐坊”供货以来,我这儿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断货或者缺货的情况。”
“质量更是?没得说,要?不人家能跟我一直合作吗?那肯定不可能啊!”
一番话下来,说得英娘心动。为了?对比,还?是?去了?第三家,第三家听说她是?从?慈溪县来的,又是?做豆腐的,以后?有长期供货的可能,愿意送货上门,只是?价格贵些。
这样对比下来,英娘还?是?属意第二家。忽地想起店掌柜提到的老字号“如鲜豆腐坊”,脑子里猛地冒出个想法,空口无凭,虽然看起来豆子不错,但是?味道?到底怎样,她去尝尝不就知道?了?嘛!
再者,能在府城站稳脚跟,营业多年的豆腐店,她实在是?好?奇与向往。
问?了?路人才找到这家豆腐店,英娘本以为,这家多年的老字号会有一个大铺面?,结果,要?不是?路人遥遥一指,她甚至都难以注意到,它与周围的香油铺子、糕点铺子没什么?不同,门楣上悬挂着一块木质的招牌,那木框也有了?斑驳的痕迹,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如鲜豆腐”。
远看有几人在排队,英娘本以为他们在排队买点心,后?来发?现,他们竟是?在豆腐店门口排队,不禁暗暗称奇。走近一瞧,更是?奇怪,他们排队买的,不过是?豆浆。
她忍不住问?排在后?面?的婆婆:“婆婆,这豆浆好?喝吗?”
“好?喝啊,而且又不贵,不论热的凉的,只一文钱。”老婆婆举起一根手指。
“谢谢。”英娘排在她后?面?,买了?一碗冰豆浆,浓淡相宜,冰凉清爽,炎热夏季喝上一杯,确实舒适。
她抬首向里张望,很想进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做豆腐的,只是?这种老字号有他们自己的方法,除了?是?学徒,应当也无法了?解具体的情况。她惋惜地叹了?口气,喝完豆浆,放下碗,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到客栈。
可直到夜深,也没有等到陈玠回来。她简单吃了?些东西垫肚子,还?是?想等陈玠回来一起用餐,在屋里时而兜兜转转,时而站在窗边看花,时而坐在桌前,不知何时,趴在桌上睡熟了?。
等她迷迷糊糊醒转,惊奇地发?现,窗户是?关上的。陈玠回来了?!她瞬间打起精神,左右环视,却没看到陈玠的身影,正纳闷间,眼睛向下扫到桌上有一张纸,用茶杯压着,英娘把它抽出,上面?写着两个字“已回”。
她感到困惑,这段时间陈玠一直教她写字,她一见就认得,这是?陈玠的字迹。可为什么?是?“已回”呢?他回到哪去了??
英娘想起陈玠当时订了?两个房间,以为他是?不想打扰自己睡觉,到另一间房去了?,可出门一问?店小二,小二却说:“另一间房早上就退了?,和您同来的客人确实回来过一趟,上楼没多久就又出门了?。”
英娘听完心中一沉,不知为何,燃烧的莲花灯,再次浮现在眼前。不安、疑惑、担忧是?锥心的藤蔓,不断生长、纠缠。
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都不说清楚就离开了??他回到哪里去了??
不对,他平日里待她向来都是无微不至、细心体贴。如今却这般突然地离去,想也想得到,她会有多么?不安和惶恐,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英娘的心里七上八下,但又没有头绪。这府城谁都不认识,自己又能做什么?她在屋里走来走去,盘算着,既然陈玠没有告诉她,应当是以她的能力搞不定的事情,说了?也是?白担心,所以没有告诉她。
与其在这干着急,不如提早办好了店里购置豆子的事情,回家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