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当年王雪新寄信给远在藏区的丈夫一样,谢然的苹果总是准时到来,自己却从不露面,不管风吹雨打,谢青寄总是期盼着礼拜六的到来,可也提心吊胆着这一个礼拜中最特殊的一天。
就这样两个月过去,谢青寄某个礼拜六回家,没再看见苹果。
那该放着苹果的地方,放着一枚硬币。
谢青寄捡起硬币,翻来覆去地看,控制不住往坏处想,这一枚硬币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没有苹果了,是谢然出事了吗?他是不是死了,为什么是硬币不是别的?
谢青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攥着那一枚硬币,魂不守舍食不下咽,快要被折腾到精神衰弱,心想他真的恨死谢然这个混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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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硬币
此时在某个大门紧闭的KTV内,老乔对着电话道:“大哥那边出结果了,判了九年,还有几个人也进去了。他们家里人我都打点好,不过你先别回来,在外面避避风头。”
“我心里有数,我弟那边……?”
“挺好的,我找人去看过,你妈那边我也帮你去过一趟,你弟应该经常去,墓碑前头连个落叶都没有。”
“谢了。”
电话那头,正是久不露面的谢然。
此时他正身处贵州某处城镇中,拿着卫星电话给留在本市的老乔打听消息。
四个月前大哥手下的馆子突然被查,本人更是在家中以涉黑名义被当场逮捕,他的落网昭示着本市长达数年的打黑行动正式拉开帷幕。好在谢然因谢青寄要考警校一事而有所收敛,对非法活动有所避讳,去管了大哥手下的正规生意,因此才逃过一劫。
可他到底曾参与其中,只好连夜跑到外地去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