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到了那栋熟悉的居民楼下。
墨绿色的大铁门,角落处锈迹斑斑,掉漆的把手却被摸得铮亮。
沈南初用叶桐的门禁卡开了大门,抬腿往楼上走,走到四楼门前,动作却又踌躇起来。
忽然就想起那个人。
阳光下冷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精致到仿佛照着标尺生长的五官,永远温润斯文的嗓音
隔着门板,她似乎都能闻到那夹带着阳光的消毒水味。
心中生出一种怪异的情绪,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生长,然后不停的往心口上撞去,像是想要伸出来,却又不停的被那里阻挡打压。
那种心情,近似于胆怯。
她正犹疑着要不要开门进去,楼下却忽地传来铁门打开的声音,嘈乱声紧接着涌上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人一跳,那股胆怯瞬间化为实体,像是怕人知晓了那些被藏匿在深处的隐晦,她慌忙拿出钥匙开门,一闪身便躲了进去。
屋里一如既往的漆黑,因为阴天的关系,比平时的下午还要黑沉。
她站在门边静默了好一会儿,屋里也是静寂,静寂到能将门外上楼的人声听得清楚明白。
只等那些人走远,沈南初才把灯打开。
卧室的门一如既往的关着,客厅里的乱糟糟的,桌上摆着叶桐吃剩的外卖盒,那张她之前睡过的沙发上堆满了东西,地板上到处都是鞋子和垃圾,看得出有阵子没有收拾了。
陆时砚果然是出差去了,不然这里也乱不成这样。
确认过后,沈南初松了一口气,赶紧进了浴室。
咖啡干掉之后,将衣服跟身子黏在了一起,怎么清理都没法清理干净。
索性脱掉了身上的脏衣服,直接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