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果然立刻推翻了自己原有的意见,改口说道:“没有,我其实也很喜欢这里的。”

自此,沈南初算是知道了陆时砚重新戴上墨镜的原因。

原来镜能掩饰的不止是一个人的眼神,还有他的全副情绪。

他是我的了1197字

他是我的了

沈南初原本以为这顿饭会吃得十分煎熬,但事实上,这件事情居然变得莫名有趣。

她第一次发现陆时砚还有这种本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女孩提出的每一个话题,他都能三两句话将话题终结,而又毫不让人感觉到冒犯,只会觉得他是性格木讷或是不通情理不善言辞。

若是问到专业相关,他就会滔滔不绝,但是满口生僻词汇,让人既听不懂又插不进嘴,只能满头雾水地干着急。

若是女孩问起他对她的看法,他则会直白回复:“抱歉,因为我没法看到你的样子,所以也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的评价,不想冒犯,所以我还是不要擅自评价为好。”

若是女孩追问起他喜欢的女孩类型,他则是特别诚挚的回一句:“我的喜欢大概有些肤浅,但我确实比较喜欢文静话少的女孩。”

这话一出,那位市长千金彻底没声了。

沈南初躲在椅子背后,突然笑了。

这几天的郁结与烦闷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不是因为这女孩的憋屈,而是她忽然见识到了椅子背后另一个很不一样的陆时砚。

相较于前几天在谢家的礼貌得体,此刻的他明显带了一副面具,这种亲疏之间的差别对待才是她内心快慰的来源。

旁边的侍应生看到她莫名的笑大概有些误会,面露迟疑地走过来,小心翼翼问:“小姐,您的丈夫还没来吗?现在需要为您点餐吗?”

沈南初笑得越发灿烂,翻开手边的菜单,轻声说道:“没关系,我等的人已经到了。”

侍应生瞟了眼她对面空空的座椅,表情越发忐忑,觉得她大概是气疯了才会说这样奇怪的话。

点了几道菜,她一个人吃得尽兴。

别说,陆时砚挑的这家店菜品很不错,下次还想来。

吃饱喝足,静默许久的背面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他此刻大概是靠在椅背上,这句话听起来几乎就在她耳边,近得连他的呼吸声都听得到,就像刻意对她说的一般。

沈南初听到他拉开手杖,起身时动作缓慢,却因为靠得太近而带得她身下的椅子都跟着微微摇晃,她靠在椅背上竟是一阵颤栗。

像是,他在晃她。

这一幕竟是熟悉得让她又想发笑。

脚步声远去,沈南初将杯子里的红酒饮尽,也站起身,朝着洗手间的位置走了过去。

经过那个女孩的位置时,她忍不住轻轻回头,瞥了一眼。

女孩正低头玩着手机,她神情专注,对于另一个女人的即将侵入,完全没有察觉。

沈南初收回视线,在心里默默道歉:“抱歉了小姑娘,但他是我的了。”

餐厅的走廊很长,也不知道陆时砚装瞎怎么还能走得那么快,一下就没影了。

两侧的窗子映出屋外的雪景,灯光下,纯白色的雪幻化成了另一副模样,色彩绚丽,耀眼多姿。

无论是人或是雪,在不同的光线下都会有不同的样子,但他永远在她面前展示自己最真实的那一面。

沈南初加快了脚步,刚好在走廊尽头看到进入洗手间的陆时砚。

追过去,看到地上摆了一个正在清扫的标识,她微微一愣,不确定这是工作人员摆的还是陆时砚放在这里了。

犹豫不过片刻,沈南初便推门走了进去,没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