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个等待审判的死刑犯,呼吸都停滞了。
“你以前也有照顾过我这类人?”陆时砚捏着小勺子,眸色微垂,语气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对。”沈南初发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以前有个朋友我跟他生活过一阵子”
话题不知怎么就断掉了,她发现自己有些呆不住,只能说:“你先吃吧,我帮你收拾一下房间。”
起身时近似逃跑,找到一间房便开门躲进去,一抬头才看清屋里的情形。
那是她哥哥的房间,沈南初已经很久没进来过了。
眼下突然感觉到一阵窒息。
不是因为太乱,也不是太久没人整理,而是一切都干净整齐的保持着原来的状态。
床上依旧铺着那条蓝色床单,放在床脚的白色球鞋,挂在椅背上的书包,甚至书桌上打开的书本,都还停留在那天,那页。
快十年过去,一切竟都还跟那天一样。
时间就像在这里停了电,分针与秒针再也没有动过。
沈南初愣愣的看着屋里的一切,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
她不懂父亲怎么受得了,每天将这些东西摆在原处,而心里却清楚,用它的人再也不会回来。
“Shen”
男人清冽深沉的声音猝不及防在耳畔响起,终于将她从旧日的悲切里拯救出来,新鲜的空气重新由口鼻进入肺腑,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被人打捞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