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反倒藏着某种悲哀的情绪。

沈南初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但人生不就这样吗?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想到这里,她忽然就释然了。

“不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沈南初松开拧着车门的手,站在车窗外,弯下腰对着车里的人挥了挥手:“恒衍,谢谢你送我过来。”

然后后退两步,转身毅然决然地再次往医院大厅走去。

手插在衣兜里,每一步都轻快无比,再不似刚刚急迫却沉重。

医院里人来人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大厅里就已经挤满了人,陆时砚原本坐着的位置换成了一对满头白发的老夫妻。

两人靠在一起,那么拥闹的场合,他们居然也能交扣着手,乐呵呵的说着小话,感情很好的样子。

沈南初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样子。

阳光从玻璃窗外迎进来,整个大厅的雾霭阴沉一瞬间散去,空气中有细小的微尘在游荡。

她沿着走廊往里走,其实没什么目的,只是随心,却在绕过大厅时看到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他眉眼低垂,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日光中白皙的皮肤仿佛透着光,整个人干净得就跟多年前一样。

也不知道陆时砚是怎么在这个人满为患的医院里,找到这个无人的角落的。

她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走过去。

无论如何,都伸一伸触角吧,哪怕是亲手将梦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