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还很自责,觉得是自己办事不妥当才给人趁虚而入,抓住了把柄,沈南初却是一句话打消了他的负罪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特权阶级想威胁人有的是办法,幸亏是你,要是我爸,我都不用活了。”

“”听到这话,谢恒衍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最后只能憋出一句:“你干嘛不告诉那个姓陆的?他们家干的事,为什么要你一个人承担?”

只记得沈南初当时望向窗外,语气悠长而渺茫:“告诉他又能怎样呢?无非是换个人去求他爸妈,最后还不得分开?没尊严的人,一个就够了。”

时间过得好快,几年时间竟是一晃而过。

沈南初听着谢恒衍的话,忽然皱起眉,转头看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阵子这么积极给她介绍对象,平日里大剌剌的人,突然掏心窝子跟她讲这番话。

哪哪都透出股不同寻常。

“没有啊,我哪知道什么?”谢恒衍矢口否认,表情却难掩心虚。

沈南初只斜着眼睛看他,他便很快招架不住,叹了口气:“你别问我,我只能说你最近别去看财经报道”

财经报道上有什么?

她隐隐有了预感,坠在心口的那颗大石头又往下沉了沉。

很多时候,别人越不想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越想要去做什么。

极少看财经报道的她,那天躺在浴缸里,却还是鬼使神差把手机翻了出来。

“陆氏集团联姻利好”的消息只占据网页一个小小的窗口,但也不知道那几个字怎么会那么扎眼,一下就刺进眼睛里。

这才是代价。

这才是陆时砚说的,他父母可怕的功利心。

是她硬生生,把他推成自己父母手里的棋子,他原本已经逃出来了,是她把他又推回去的。

眼泪倾盆,南城明明没有海,沈南初却发现自己再次被海浪卷进了深海里,沉浮不能。

她在浴缸里哭了好久,水由热变温,而后便是无尽的冰冷。

怎么爬上床的都不知道,只觉得浑身都在抖。

对不起,陆时砚。

好像多少个对不起都弥补不了她对他的伤害。

沈南初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眼前似有一道身影,却怎么也抓不住。

直到手机铃响,她才从纷乱的梦魇中挣脱出来,浑身酸疼地拿过手机,睁眼一看竟已经上午九点了。

“南初,你怎么没来上班啊?”玲姐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里冒出来。

“对不起,玲姐,我马上来。”几个字,完全变了声调。

喉咙里像被火烧过,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沙哑的质感,完全听不出她本来的声音了。

“你是不是感冒了,严不严重?哎呀,要是实在不行,就算了。”玲姐也有些泄气。

“我没事,你等我一下,马上过去。”沈南初吸了吸被堵住的鼻子,努力振作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个人,不能总是言而无信。

抓住一切机会见到他1602字

抓住一切机会见到他

怕一会儿犯困,沈南初出门的时候只吃了几颗消炎药。

到了公司,玲姐发现她状态很差,说话嗡嗡的,担心道:“你这样,能行吗?”

“只是个小感冒,我已经吃过药了,不碍事的。”

这种时候也完全顾不上计较了,两人上了车,便朝着南医大开去。

“我昨晚托人打听了,这几天 ? Stone ? Ventures那边好像都会派人来南医大考察项目,不确定那个Eli会不会来,都说他特别神秘,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玲姐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