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幺一下午没吃东西了,眼巴巴的瞧着,瞧得口水直咽。
陈小幺自己笨,手也不巧。
他跟陈阿奶相依为命,早些年的时候,陈阿奶眼睛还好使,会教他些针线活,那时候陈小幺学的很慢,陈阿奶就老是叹气。
做饭也是一样。
农人家的孩子得学做饭,陈小幺也会。但他做的饭,只能说是勉强可以入口。
陈阿奶总念叨,万一我以后去了,你一个人该怎么活。
陈小幺不太懂这句话具体的含义,只是陈阿奶难过,他也跟着一起难过。
陈小幺看看已经被烤出滋滋油香的鸡肉,又抬起眼,慢吞吞的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往上,小心翼翼的瞅了梁川一眼。
火光明明灭灭,青年的脸在火光下,显得轮廓很深,是副很硬朗的长相。上巧村里头,没人长他这幅模样。
陈小幺盯着他看得有些久,眼睛一眨不眨的。
梁川注意到他的视线,眼眸微抬。
陈小幺就飞快的把脑袋又埋下去了。
别看他胆子小,和梁川见过几次面了,连一句话都没说话,可梁川的大名,他却是早就知道的。
村里的妇人们闲聊磕牙,有时候就提到老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