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数十个大箱子,满满当当的装了五辆板车,此刻却只剩下一小半儿。

但好在最值钱的,装着金器和玉器的那一箱子,因先时被梁川护着,没被匪人掳了去。

饶是如此,负责押送的几个汉子也个个愁眉苦脸的,都晓得这虽是怪不着他们,要怪就只能怪走了背字,但到底是没护住东家的东西,怎么着心里也不太舒服。

到处都忙的慌慌张张的。

绕过一个土坡,稍隐蔽的地方,梁川正立在一个木桶旁,用瓢从里头舀水出来擦身。

到底是在外头,还是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这点水还是车上备的,专门给新娘子擦洗用的,其他人轻易用不得。

梁川方才去问邓芝凤的陪嫁婆子借水,那婆子认出他是方才对付山匪出了最大力气的,二话没说,想法子给他弄了一桶出来。

此刻,梁川解了衣衫,只余腰间衣带还系着,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

前胸、后背各有几处斑驳的血痕跟破口,但大伤看着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