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他晚上跟别人一块儿,当下便牵住梁川衣袖晃了晃。

梁川瞥他一眼,“到时候再看吧。”

王石头瞥了一眼他俩叠在一起的手,笑了声:“成。”

吉时一到,队伍就吹吹打打的出发了。

时辰尚早,队伍里的人都很有精神,就连陈小幺也一直在好奇的到处张望。

梁川问他要不要上板车上坐着歇,陈小幺摇头,说自己一点儿都不累,只顾着瞧前头那队吹唢呐的。

他跟梁川成婚的时候,办的不寒酸,但也不出挑,算是规规矩矩的。

村里的人家,普普通通办个婚宴,那都是请几个帮工拿锣打一下,就算很热闹了,像这般请明显是受过训的人来吹唢呐,一看就要不少银钱,不是一般人能办的起的。

不过像吹吹打打这也是有讲究的,并不是见天的吹,毕竟从上巧村到北面的州城,要走两天两夜,不歇气儿的吹,那还不得把人给吹没了。

等走了个把时辰,进了山路,大家都松懈了下来,敲敲打打的也不打了,队伍里还挺安静。

王石头绕了过来。

反正也是得闲,还在路上的时候,他们这些帮工的没什么事儿做,就只能唠嗑。

王石头比梁川大不了两岁,不过早两年就成了婚,如今儿子都一岁大了。他也是个肯干的,回回这种拉壮丁的活儿,都有他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