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回的高热,似是让他暂时的忘了这种怕,甚至,变的不怕,反而觉出渴望来。

陈小幺觉得自己怕是烧坏了脑袋。

本来就不聪明的脑子,愈发要笨了。

梁川趁着他比平日还要傻上几个度,得了手。

两人体型和力气,都不是一个档的。

陈小幺喊都没力气喊。

到了最后,只微张着嘴,唇圆圆的,一点涎液顺着嘴边流下来。

两条细细的膀子也没了力,搂不住了,软了下来。

五更天。

月亮仍挂在树梢上,不明也不暗。

梁川冷着张脸给腰带系好了,停了会儿,还是扇了自己两巴掌。

这两下半点儿没收着力,是实着扇的。

他一边打,一边骂了句。

牲口。

牲口都没自个儿这么没脑子。

骂了打了,仍是没消下去多少气。

他又去抱陈小幺,手刚挨上対方皮肤,却不由怔了怔。

也不知是夜风凉,还是方才痛痛快快出了一场汗,陈小幺身上,摸着已经没先前那么烫了。

只有些微微的热。

梁川略略松了口气,方才郁结在心中那股子対自己的恼,也好了些。

折腾到五更,连上巧村都还没出。

左右眼下陈小幺退了热,等到了下巧村时,严大夫也该起了。

他把陈小幺抱起来,没再背在背上,拿胳膊抱着走,就跟抱小孩儿似的,一手托着他屁股,让人两腿环在自己腰间,继续往下巧村去。

下巧村跟上巧村是连在一块儿的,原本是一个村,但几十年前的时候,两边的人为了地的事情闹矛盾,就分家了。

到了两村交接那个大石墩子时,天还没亮。

梁川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严大夫的药庐,扣响了门。

等了片刻,无人回应,梁川又敲了一遍。

陈小幺窝在他怀里,原本累的睡着了,此刻掀了掀眼皮,仰起头来,只看到青年分明的下颌。

他舔舔唇,想起方才的滋味,一口咬上去。

梁川身上味道真好闻。

梁川没躲,任他咬了会儿,又拿牙磨了会儿。

此刻的陈小幺格外迷恋梁川身上这股味。

有个农人打路边走过,看了二人一眼,问:“你是不是找严大夫来的?”

梁川微微仰头避开陈小幺又想凑上来的嘴,一手按着他脑袋往下压了压,回头答道:“是。”

“那你来的可不赶巧,”那农人目光在陈小幺身上瞟来瞟去的,“严大夫去镇上进药材去了,少说得明儿才能回来呢。”

梁川心下一沉,点头道:“晓得了。”

谢别那农人,梁川抱着陈小幺,绕着这药庐走了两圈,见的确是关门闭户,一点亮光跟响动都没有,才慢慢又上了大路。

等站在路边上,又不知道该去哪。

两村只这一个大夫,更远的得往镇上去了。

偏偏上巧村偏僻,离这最近的清泉镇也有好几十里路,若只靠走的,得走上大半天。

正因路途遥远,两村人平日里连进城赶集都少有,只有逢年腊月时,才三五结伴,搭谁家的牛车去一趟。

梁川望了眼那条长长的土路,还是上了路。

陈小幺在他怀里,小小一团,不是太安分,小声叫他名字,“梁川……”

陈小幺呼吸热热的,声音也跟往日不同,像娇滴滴的,在滴着水。

梁川垂眸看他,发觉不対,忙手在他额上贴了贴,“小幺?”

体温又热了些。

看来先前降下来,果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