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去了同乡几家谢礼,他们都很和善,并不因我一介白身看轻我,尤其是闻家和黄家,那态度都是把我当自已人了。我感谢他们,但也有点担心,京城这些事哪是我们能沾的,可你现在和沈家一体,沈家又是那样厉害的人家,我担心他们会有其他心思。”
把搓出来的另一手豆子放到沈怀信面前,乔修远又道:“这些事妹夫你得多费心,南南没学过这些。”
“大哥放心,雅南暂时还不需要去学这些,当需要的时候,她已经都会了。”
乔雅南笑眯了眼:“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
“这些事你从来都不是不懂,是不愿意费心。到了需要你费心那日,你自然就会了。”沈怀信把自已那一把豆子挑干净,也放到雅南面前:“能把吕先生拿下,还能把太后拿下,已经非常厉害。”
“谁让我会哄人呢?”
沈怀信点头认可:“这也是大本事。”
“那是。”乔雅南傲娇的一抬下巴,这一动,小修齐又不安稳了,她忙又低头去挨着肉肉。
等两人笑闹完了,乔修远才问:“你成亲那日太后来做了尊长,今日是不是该去谢恩?”
“是要去,但不能是归宁这日去。”乔雅南低头看着小弟:“要是今日去,就是把宫里当成归宁的娘家了,那我未免太不懂事。”
“大哥现在放心了吧?”沈怀信笑道:“只要雅南把心思放那事上了,她什么都懂。”
乔修远一回想刚才的话题,还真是如此。
寒冬腊月,一家人围炉而坐,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就是最美好的事。
乔雅南留在这里住了一晚,次日一早送走大哥,带着两个弟弟回家。
这个家,将是她未来几十年里最深的羁绊。
番外二
安顿好两个弟弟,乔雅南往宫里递牌子谢恩。
太后给两人赐了座,看着他们的神情慈祥如寻常人家中的老祖宗:“总算忙完了人生大事,以后就该踏踏实实过日子了。”
两人应是。
又说了几句,皇上身边的大总管过来把小沈大人请了去,乔雅南正琢磨着是不是去给未来的东家皇后谢个恩,就见皇后从殿外进来了。
免了乔雅南的礼,皇后笑道:“母后昨日就盼着你过来,没等到人还抱怨说你就是太守着规矩了。”
“这方面你得跟你家老公公好好学学,全恒朝都找不出一个比他更不守规矩的。”太后示意她坐下:“看他那样子,年前是不打算再上朝了。”
皇后掩嘴笑:“听皇上说,弹劾老沈大人的折子多得御书房的书案都放不下了。”
太后哼了一声:“我要是御史,我也天天参他,满京城就他日子过得最滋润。”
乔雅南笑容端庄,反正她们说的那人她暂时还不太熟。
这时吕晓春来了,身后四个宫人抬着两箩筐的书卷。
乔雅南起身行礼,在吕晓春面前她自在许多,随口就问:“先生,这是什么书?”
“孩子自启蒙至十岁所读的书。”吕晓春示意宫人退下:“你不是说要统一乡学的书卷吗?”
看着那堆满的两箩筐,乔雅南生出一种哪个地方的学生都不容易的感慨来。
“全恒朝人人识字,将来优中取优,让真正有本事的人为朝中所用。这般前景哀家知道不一定能成,但不试过又如何甘心?”太后起身拿了在手里翻着,其他人跟着起身:“乡学是基石,从桂花里这个点开始,哀家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乡学遍地开花。”
看着太后头上的白发,吕晓春悄悄红了眼眶,这几年,太后老了许多。
太后转身看向乔雅南:“你既有这想法,心里当也有了章程。在哀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