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南人有点乏,安坐着悄眯眯的看戏,一个臣子能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如此如鱼得水,真是厉害。
沈散培看那丫头一眼,知道她有点撑不住了,行礼道:“太后,皇上,皇后:雅南才到京城,妆奁都没来得及收拾,臣与她先行告退,若有用得着她的地方随时等候宫中宣召。”
在皇上面前可以自行告退吗?乔雅南不懂,但仍是跟着行礼,盼着能赶紧离开。在这地方脑细胞死得太快,她这会脑子不太好使,怕犯着什么忌讳。
“舟车劳顿还没缓过来,又被哀家急急忙忙叫了来,受累了。”太后摆摆手:“回吧,待人缓过来了再来陪哀家说说话。”
皇上指着那幅未完的画:“这个朕留几天,等小沈大人回来了朕还想听他仔细讲讲。”
乔雅南忙应下来,她本就是这么想的。
端庄大气的皇后也出言安抚了几句,仍是由吕晓春送他们离开。
皇上事忙,带着画离开,太后单独留下皇后说话。
“怎么看这孩子?”
皇后心中已有答案,无需多想:“胆大心细,极擅审时度势,但是行的是正道。”
“还缺一句:一腔真心。”太后将手中那一摞始终不曾放下的纸张仔细抚平:“哀家从未见过谁的眼睛比她的更明亮,更好看。”
“眼睛漂亮,是因为心好看。”
太后看她一眼,笑了,她亲自挑选教导的儿媳妇,自然也不差。
“这些,你仔细看看。”把手里那十几张纸递过去,太后叮嘱道:“要把乔雅南看得重一些。”
“是,儿媳知道。”皇后语气一顿:“刘美人,有身孕了。”
太后虽不管儿子后宫那些事,该知道的她也都知道,自已教出来的学生,她了解。
“你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