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夫民之可教者众,故日犹水也’,说得太对了!”
万幸‘乔雅南’学过的东西都还留存在身体里,不然以她那点底子聊不了这样的天。
乔雅南坐到他对面托腮道:“‘保民而王’,民与王权如水与鱼、水与盂、马与御。”
沈怀信倾身追问:“你认同的,是不是?”
“我认不认同不重要,那位认同才重要。”乔雅南指了指头顶。
沈怀信挪近她一些低声告密:“我爹曾给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授课,去了半天就被其他大人齐上折子罢免了。”
乔雅南看他扬着那本《尸子》意外极了:“老狐狸给他讲《尸子》?书院都不讲这个吧?”
沈怀信被那声老狐狸震了震,回想起之前她称呼时总要拐个弯,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在心里肯定都是喊老狐狸的。
乔雅南反应过来忙补救:“咳,我是说,老大人给皇上讲《尸子》?”
“对。”沈怀信只当没听到,忍住笑道:“他还不讲宇宙观,不讲时间观,就讲重民。”
乔雅南不懂就问:“这并没有错。”
“是没有错,但当时皇上才十岁,学这些还太早了。一个君王的仁德,需得建立在心智成熟,对种种拿捏有度的基础上。”
乔雅南更不解了:“我想不到是正常,可老……大人那么睿智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
“他就是故意的。”再次听到这个‘老……大人’,沈怀信就听得非常懂了,并且自动翻译成老狐狸,笑得非常开心:“他不乐意去东宫带孩子,但又不能抗旨,就想了这么个法子,先皇把他叫去骂了一顿。不过后来,先皇仍是让爹专门去给他讲了《尸子》,算算时间,应该是在皇上登基前两年,那时先皇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
乔雅南时常觉得自已在老狐狸的事情上过于大惊小怪了,可她也觉得这不能怪她。
皇上是谁?是看他一眼都是冒犯天颜,是他一句话就能要你的命,要你全家的命,要你全族性命的最大boss,是放个屁你都要说是香的最高规则制定者,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
她一个红旗下长大的孩子,到了这里一直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是她胆小吗?不是,是她只有一个脑袋,‘咔’一下就没了,她不想拥有这样的体验。
可那老狐狸分明常伴在最大boss的身边,却能不想上班就‘哎呦’一声头疼请假不去,能让先皇器重,新君哄着。他还敢因着不想带小太子就胡乱给他上课,最后也就是挨最大boss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