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信轻抚她的脸,隔着一张茶几也不觉辛苦。他以前从没觉得含蓄有何不好,女子不都如此?可自从认识雅南他才知道,并非所有女子都是一个模样,也是可以不含蓄,不大度,不笑不露齿的。她会放声笑,会快步走,会在逗弄人得逞后坏笑,会恩怨分明,睚眦必报,会竭尽全力去做她认为该做的事。
认识了雅南,他才知道女子可以这般鲜活,肆意张扬的如同春日的野草,有雨水滋润,有春风吹拂,便能生长得茂盛,生机勃勃,照映得站在她身边的人也鲜活起来。
长这么大,他就只见过一个这样的女子,自然无论如何都想要留在身边。如今有幸心愿得成,只是想想将来的生活便满心期待,恨不能明日即成婚。
可这事一直是他在奋力往前,他也曾担心雅南待他是否有同样的心思,现在他知道了,雅南心里有他,并已经为将来打算,他如何能不欢喜。
乔雅南被这粘粘糊糊的氛围搞得脸热,忙扯了个话题:“你说你没有幕僚,那其他人都有?”
“还有二十余人压车后至。”沈怀信顺着她,继续往下说:“忠叔和许峰以后会跟着我,护卫留下二十人,其他人皆由行叔带回京城。他们都是沈府府兵,一半人上过战场,一半人是由忠叔他们训练出来的。非是铺张,官员皆是异地赴任,新到一地全然陌生,若无这些护卫,很难站稳脚跟。”
乔雅南理解,被架空什么也干不了的县令不在少数,丢了命的,也有。
第四百五十八章 食色性也
乔雅南突然想起来一事:“赴任是不是有期限?你用不用先回去?”
“还早,十四必须到任。”
“那你得先回了,修成十五才入场府试,考试就得四天,放榜还不知得等几日。”
“五日。”沈怀信对这些门清:“府试和县试不同,除了考引什么都不必带,一切皆由贡院提供。”
乔雅南正想打听这事,闻言追问:“被褥也用贡院的?都是别人用过的吧?那得脏成什么样。”
“在贡院里边,就算准备再好的被褥也没几个人能睡得安心。这点苦头不算什么,修成受得住。”
乔雅南何尝不知,只是眼前的人是尽可以发牢骚的人,心里那点担心抱怨也就不收着敛着了。
拍了下他的手,把自已那只都被握得发热的手抽回来,乔雅南起身:“我去找大哥说点事。”
沈怀信单手托腮:“我不能听吗?”
“使美男计也没用,不给听。”乔雅南挥挥手跑远,一点也不淑女,可落在沈怀信眼里却道不尽的美好。
“进来吧。”
林嬷嬷进屋来低眉顺眼的见礼:“公子。”
“说。”
“是。乔姑娘备下的礼物,老奴昨日亲自送去沈府,沈二老爷收下了,并于今日送来回礼。”
沈怀信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这是要当个寻常亲戚走动了,也好,以后这事全听雅南安排。”
“是。”
沈怀信改了个坐姿:“最近可有人对雅南不敬?”
林嬷嬷腰身弯得更低了些:“自您上次敲打过后,老奴和杜娘子、朱管事已将您的话传达到铺子里以及庄子上,无人再敢对乔姑娘不敬。”
“嬷嬷辛苦。”沈怀信起身托着林嬷嬷的手臂让她直起腰:“娘自小受你照顾,后又为我之事劳神操心,多年来帮我守住娘的家业,其间的辛苦酸楚我知晓。”
林嬷嬷眼眶微红,哽咽着道:“公子万莫这般说,这都是老奴该做的。”
“该做和做好又怎会一样。”沈怀信将手背到身后:“雅南性情如何,几天下来你也看到了,她绝不会苛待下人,我反倒担心她太过好说话,遭下人欺主。在她适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