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并没有印象,只记得第二日醒来时,他与席叡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手脚纠缠,身上布满青青紫紫的印迹,腰像要断了一般,腿根撕裂似的疼,后穴又疼又麻,失禁般排出一股股混着血丝的白浊。
他愣住了。
大约因为酒后初醒,他有些懵,第一反应竟不是害怕,而是可惜。他昨天什么都没有感受到,好好的一次缠绵,竟就这样浪费了,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
正愣愣想着,腰上圈着的手臂突然一紧,席叡醒了。
席叡看上去也有些茫然,但很快反应过来,问:“你怎么样?”
段璟曜脸一下红了,抿着唇,小声说:“还好。”
席叡沉默片刻,道:“对不起。”
段璟曜摇头,“没有对不起,是我……”他心里明白,昨夜一定是自己恬不知耻地勾引在先,席叡年轻气盛,喝多了酒,没有把持住,才让他得逞。
他红着脸,低着头,这幅样子不像失身,反倒有几分新婚次日小媳妇的羞赧。席叡端详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掐起他的下巴,俯身在他唇上一贴,问:“怎么样?”
段璟曜彻底愣住,痴呆呆地看着席叡,心脏鼓噪不止,几乎破胸而出。他不知道,那一刻他脸颊绯红,眸中水润,满面含春,唇上还残留着昨夜被啃咬的痕迹,微微肿胀,红艳欲滴,全然一副春心萌动、爱欲勃发的模样,极惹人疼爱。
席叡便笑了,唇角微勾,素来正气硬朗的脸部线条一下被柔和,他垂着眸,俯视段璟曜,声音低沉地慢慢说:“想和我好?”
段璟曜张了张口,心底砰砰跳,不知为何突然鼓起莫名的勇气,重重点头,“叡、叡哥……我……”。
他动作干脆,话却说得磕磕巴巴,很是艰难,席叡往床上一躺,大爷似的说:“准了。”
一场酒,两人莫名其妙定了情。
段璟曜至今不知那场酒后发生了什么,他曾试探的问过,席叡却只斜睨着他,笑而不语,被这样看久了,段璟曜便浑身发热,脑中昏昏,再无法追根究底,因此一直未能明白到底是为何,才让席叡接受了他。
不过自那以后,两人确实日加亲密,性事上也无比和谐。每次段璟曜红着脸,缩在床脚舔席叡的脚或者鸡巴时,席叡都会俯视他,嘲笑似的叫他“小骚儿”。席叡在性事上的确粗暴,他是武人,手劲儿很大,有时候情绪上来了,控制不住,总会掐的段璟曜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看上去仿佛刑虐,可段璟曜喜欢这样,甚至会呻吟着让他“狠一点”、“打我”、“干死我”。席叡有些大男子主义,总有几分身下人在床上该伺候他的心思,有时干得爽了还会骂人,“又骚又浪”、“小婊子”、“别夹那么紧,骚货”之类的,这正合了段璟曜的心思,他甚至恨不得席叡对他再轻贱些,弄他弄得再狠些。
段璟曜是天生受虐癖,席叡却是被段璟曜放大了心底的凌虐欲。当床上人无比顺着你,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主动将自己放低,服侍你伺候你时,你很难不越来越过分。
再后来,段璟曜登上帝位,他不娶后纳妃,席叡也从未提娶妻纳妾,两人就这样,越来越好地过了下去。
回忆当年种种,段璟曜勾起唇角,几分开心几分庆幸,又有几分怀念。他轻轻抬手,虚虚拢着席叡的脸,隔着薄薄一层空气,慢慢抚摸。席叡自幼习武,又居于边关数年,日日枕戈待旦,对身周气息极为敏感,早在段璟曜醒来时便已清醒,只是知道躺在怀中的是久别重逢的爱人,因此没有睁眼,依旧搂着他,要睡不睡。
这会儿段璟曜开始做小动作,席叡便睁了眼,伸手攥住他,笑他:“又发骚。”
他牵住段璟曜的手,塞回被中,放到身下,那里阳根正硬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