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凛在九玥峰帮肖寒月往来迎客,接待衔月宗来宾。每每事情结束后,便不在外多留,也绝不与肖寒月单独相处。

肖寒月苦到心底,却又实在不知该怎么办。

他哭也哭了,求也求了,林凛全然不为所动,他还能如何?

以死相逼?

他做不出那样的事情。

他只能像守着珍宝的恶龙,一天天数着日子,珍惜林凛还在眼前的时光,看一日少一日。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已然绷到极致,随时可能会断裂,却只能咬牙忍着,守着微末的希望过活,等待着崩溃的那天。

除此之外,毫无办法。

然而哪怕再怎么害怕,簪花会还是来了。

簪花会原为三宗大比,陆界三大宗门,缥缈宗、衔月宗与天衍宗青年子弟共聚一堂,以武会友,研讨大道。其中缥缈宗与衔月宗为剑宗,弟子擅剑;天衍宗为法宗,弟子擅符。而后簪花会规模逐渐扩大,六派也加入其中,每逢盛会,百花山庄、落日谷、玄武门、华音寺、青霞山、天音阁的掌门人便率弟子前往三宗,比武历练。

这其中,百花山庄为女子剑派,门人貌美如花,声名远播,落日谷擅医,玄武门擅兵,华音寺擅符,青霞山擅剑,天音阁擅乐,各有侧重,实力不菲,皆是声震陆界的大门派。

各家齐聚九黎山,其中盛景,繁复浩大,言语难概。

衔月宗宗主与顾北辰同为剑修,相交已久,对他新收的弟子颇为好奇,一见林凛便怔住了,随即赞他天资出众,风仪不凡、前途无量。

十九岁结丹,在陆界确实罕见。

“怎么你就有这样的好运气,”他似真似假的对顾北辰抱怨,“在凡间随便收个弟子,便长得这样好看,天赋卓绝,人又乖巧守礼,可怜我在衔月宗千辛万苦,门下弟子却大多驽钝不堪,及不上林凛半分灵气。”

他似是越看越喜爱,执着林凛的手说,“不若随我回衔月宗吧,我保证,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比你留在九华峰要强。你这样的天资灵性,不出百年,我保你声震陆界。”

顾北辰从鼻中哼出一声来,拉开林凛的手,冷道:“你差不多行了。”

衔月宗主嗔道:“你看你,一天到晚冷着一张脸,谁愿意理你?林凛,你说,你愿意整日跟个冰块在一起吗?”

林凛便笑,他鲜少见顾北辰在外人面前如此放松,想来两人确实是好友,于是说:“师尊很好啊。”

顾北辰在他面前,可从来不是冷着脸的冰块。他温柔如水,媚眼如丝,勾在他身上细细缠绵,甚至会跪在地上喝他的尿。

哪里是什么清冷出尘的剑仙,分明是淫荡骚浪的性奴。

顾北辰听到林凛的话,弯了一下嘴角,眼中温情脉脉。

衔月宗主大惊:“呦!你笑了!原来顾北辰也会笑呀,我还当你只会一个表情呢!”

他说说笑笑地打趣,随后将林凛介绍给他带来的门人,“你们少年人有话聊,别陪着他这没趣的了,玩去罢。”他挥挥手,将他们赶开,又转身去问肖寒月,“这位便是肖宗主的公子吧,真是一表人才……”

林凛带着衔月宗门人渐行渐远,他悄悄转头,却见顾北辰在暗暗看他,两人视线相交,顾北辰轻咬一下唇,给了他一个笑。

林凛也笑起来。

顾北辰名震陆界,他的弟子,自然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各派青年才俊眼见林凛容姿不俗,待人有礼,风度翩翩,又是已结金丹,不由心生亲近敬佩之意。不过几日,林凛在三宗六派间便声名鹊起,甚至有貌美的女修向他掷花。

方千皓在其他门派中也有一二至交,他亲自带着林凛与他们介绍,惹得旁人嘻嘻哈哈的取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