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认真观察,见他果真没有介意的意思,心底一下鼓噪起来,欢快地冒起小泡泡,“凌凌!凌凌,你怎么这么好,这么好!”他抱住江凌蹭,欢欣雀跃,如果有尾巴,这会儿一定早已欢快地摇开了。
江凌笑起来,把换下的衣服放进脏衣篓里,又带着他连体婴一样地走出浴室,换上干燥的衣物。他低头整理一下衣摆,想了一会儿,说:“以后……你要是有喜欢的、想玩的,都可以告诉我……我们都试试,”他脸上火烧,耳廓一点点变红,却仍然坚持着说完,“我对你喜欢的一些事情,也不太了解,你要想弄,就告诉我……”
方锦呆在原地,慢慢睁大眼睛,“真、真的吗?”他声音很轻,小心翼翼地,像是怕听错了,又像是怕惊动什么。
江凌点头,“嗯。”
方锦颤抖着吸一口气,声音不稳,“凌凌……凌凌……”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叫江凌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用目光描摹江凌面庞,声音低哑,目光缠绵,刻骨铭心。
江凌脸上发烧,揉了揉耳垂,受不了道:“好了好了,方叔叔要等急了,我们快下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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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澡,江凌和方锦在房间里洗了近两个小时,方先生竟然也没说什么,波澜不惊地看他们一眼,神色平静,合上电脑道,“下来了?吃饭吧。”
江凌不好意思地笑笑,和方锦一起坐到餐桌旁。
桌上美食琳琅,方先生性情严肃,方锦也不是矫情的性格,他没有点生日蜡,也没有唱生日歌,只是挥刀切开做得精致又漂亮的抹茶巧克力蛋糕,先给了江凌一块。
江凌双手接过,小心地看了方先生一眼,笑着说:“生日快乐。”
怎么说,他感觉,第一块蛋糕好像应该给方先生。
方锦全然不在意这个,只舒展开眉眼,笑容灿烂,期待地说:“等冬天你过生日,我们可以去日本看雪,或者去澳大利亚,看袋鼠和考拉,你喜欢哪个?或者想去哪里玩?”他说着,随手将一块蛋糕递给方先生。
方先生看儿子一眼,也不生气,只是无奈地摇头,叉两口略尝一尝蛋糕,便放下了。
江凌却喜欢吃甜,他一边抿着奶油,一边说:“不用麻烦的,就像今天一样,一起吃个饭就好。”
“那怎么行,”方锦凑到江凌身边,拿筷子给他夹菜,“你十八岁生日就没有好好过,下次一定要好好庆祝,也不请乱七八糟的人……就我们两个,好不好?”他这样说着,难掩期待与向往。
发生过肉体接触的亲密关系,日常生活难免会露出痕迹。尽管方锦一直自认是他恬不知耻、浪荡下贱的勾引江凌,心中想着有今天无明日,过得一天算一天,一晌贪欢,不敢奢求永久。但其实,江凌已在不知不觉中做出改变。
以往他绝不会与方锦这般亲近。
他是礼貌的、克制的、疏离的,说话细声慢语,笑容温和阳光,举止得体合宜,虽然彬彬有礼,却在无形中竖起一堵墙,隔绝开他与旁人,叫人难以亲近;而方锦,以往总是偷看江凌,笑容讨好,小心翼翼,他挖空心思,故作不在意地送出礼物,却总被以“太贵重”为由拒绝,他笨拙无措,伸出爪子想要靠近,却害怕被狠狠斥责。在江凌面前,他有些不自觉的卑微。
但如今,他们却相处自然,亲亲昵昵。方锦会不自觉地做小动作,勾一勾江凌的手指,摸两下他垂下的发丝,或是凑到他耳边,笑着小声说悄悄话,江凌不再拒绝,几乎是纵容地任由他越过社交距离,靠近自己歪缠。他望向方锦的目光中,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和笑意。
方先生将一切看在眼里,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安安静静,身影莫名显得有些孤独。
方先生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