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不生气,你说就好,是什么?”

“我想、我想……”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声音轻而沙哑,表情显而易见地十分紧张,“我想为您……口交。”最后两个字,轻而含混,像是怕惊动什么,飞快地从我耳边掠过。

我一愣,向他确认似的问:“口交?你想舔我……那里?”

他紧张地看着我,立刻说:“不行也没关系的,我、我只是偶尔想一想,并没有一定要的意思。不、我不应该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就私自臆想,我错了,对不起主人……”

“没事没事,”我打断他的道歉与自责,“我没有生气,你也不用这样。我只是想起来,最开始你好像是不接受这样的身体接触的,给男人舔下面,能受得了吗?”

“以前是因为没有遇到主人,才那样填的,我后来又给您一份新的意向表,那时我就想明白了,我都可以接受。不,是、是我都期待着,期待你能那样调教我。”他先是垂下眼睛,又很快抬起来,定定地看着我。

我想起那份意向表后面越来越深入的玩法,挑了挑眉,“圣水、虐阴、性交,也可以吗?”

他呼吸微微发紧,嗓音颤抖沙哑地说:“可以的,我……很期待。”

“好吧,”我扶了扶额头,说,“你先去整理收拾,我想一想。”

“……是。”白栖阳答应着,却没有动起来,表情有一瞬间空白,似乎还有些后悔,他停顿了三四秒,才默默站起身,去了浴室。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当初在清域时,他给我新的意向表后,我其实也有回他一份意向表,其中列明了几个我不接受的调教选项,其一是黄金,太脏,其二就是性交,当时觉得白栖阳只是暂时在我这边调教,未必有多长久,建立过深的肉体关系不太合适。

性交,其实应该是包含口交的,但又没有那么明确,似是而非,有含混的余地和空间。可能也是基于这一点,白栖阳才会提出这个愿望,但又非常不确定,因此犹豫踟蹰、吞吞吐吐,怕我不接受。

但从我内心来讲,经过寒假这一趟,我和白栖阳的关系其实近了很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可以算作我的私奴,提出这样的需求,倒也不算过分。何况,作为受虐癖来说,如果从来没有机会亲近他的主人,那无疑是非常可怜的,这代表着他不受主人喜爱。

但我很喜欢白栖阳。

他接受不了其他主人,只忠诚于我,我又答应了他,那我们之间就有了稳定的契约关系。且不管这关系会持续多久,但它只要存续一天,双方对彼此就都有权力和义务。

调教上分主奴,人格上却平等。

更何况,作为被口交的一方,我显然是更享受的。而且我本身就喜欢男人,往常调教时也时常会有本能反应,只是压制的好,不太容易被看出来。

既然如此,那便试试吧。

于是,在白栖阳洗完澡,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中走出来时,我注视着他赤裸健美的躯体,目光掠过他细长挺拔的双腿、阳根挺立的胯下、轮廓清晰的腹肌、饱满结实的胸肌、上下滑动的喉结、线条刚毅的下颚、挺拔高耸的鼻梁与紧张不安的双眼,慢慢说:“好,我答应你。”

白栖阳先是一怔,随即脸上涌起不敢置信的狂喜,“真、真的吗?谢谢您,谢谢您!”

他一下就跪了下来,急促地膝行几步,向我扑来。

白栖阳视角番外

白栖阳激动得身体不停打颤,手指一直哆嗦,颤颤巍巍扶在凌萧膝头,心底熊熊燃起的火焰灼烧着他,让他血液都沸腾起来,像岩浆一样汩汩冒泡。有那么一两秒,白栖阳感觉他所有的血液都涌向大脑,脑袋里血管突突直跳,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

他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