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温和的父母,心底涌出一股暖流,好像突然有了无限勇气,于是重重地一点头,坚定道:“嗯!”

对,他会一直争取,即便得不到凌神垂青,也是从心所愿,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大学假期的时光漫长而悠闲,无所事事,凌子忆一个人呆在房中,偶尔看电影、打游戏,大部分时间却是双手环膝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纷纷扬扬洒下的雪花怔怔出神,着了魔似的疯狂想念。他头一次希望假期的时间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好让春天快点到来。

临近年底,家中热闹起来,父亲将在外地颐养天年的爷爷接回家中,他的老友闻风而来,谈笑相聚,父亲的生意伙伴、母亲的手帕交亦纷纷造访,携礼拜年,家里迎来送往,煊赫非凡。那一天晚上,客人散尽,灯火阑珊,凌子忆送走世交中年轻一辈的客人,筋疲力尽地上楼,路过三楼书房时,却突然听到一声怒喝,“荒唐!”

是他的爷爷,凌忠平的声音。

凌子忆一愣,下意识地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在他印象里,爷爷与父母的关系一向和睦,老人家性情开阔,宠爱子孙,又早已放权,将家业托付给父亲,父亲业绩出色,他十分满意,父子之间鲜少有冲突。

“这样大的事情,你竟然敢瞒着我!你……你好啊!”凌忠平声音暴怒。

“父亲息怒,保重身体,”凌子峰道,“我不觉得有什么。子忆是我和小乔的孩子,我们将他抚养长大,看着他从一个小婴儿慢慢长成现在这副优秀的模样,陪他走过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看着他长大成人,他就是我的孩子。”

“胡闹!”凌忠平愤怒道,“胡闹!这怎么能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叫我爸爸,叫小乔妈妈,我不觉得有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