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极不安稳。顾逢晟自认定力尚可,但面对沈昱宁时,又总是功亏一篑,他惦记着她辞职的事,在床上跟她纠缠时又看到了她手臂上的新伤,如此情景,实在没法不为沈昱宁担心。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辞职?”
安静片刻,沈昱宁问他。
在她印象里,顾逢晟应该和从前一样,事事为她考虑,见她遇到困难,不留余力为她解决,帮她分忧。但现在,好像不是这样了。
“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跟我说,要是你不想说,那我多问一句都多余。”
在顾逢晟眼中,沈昱宁早就不是从前的小姑娘了,如今她聪明,睿智,甚至勇敢,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一个独立优秀的个体,她有自己的思想,也该为自己权衡,遇到问题时应该要自己抉择。他愿意永远在身后她托底,却不能以爱为由伸出手干涉她的诸多选择,她永远是她自己。在他身边,他也竭尽所能让沈昱宁永远做自己。
雨声淅淅沥沥,打在玻璃上悄无声息,能见的,便是窗外逐渐氤氲的城市。沈昱宁忘了拉上窗帘,卧室里观景绝佳,密密麻麻的雨滴从上至下划过宽大透明的玻璃窗,可惜听不见雨声。
她突然翻过身,看着近在咫尺的顾逢晟。
“其实我也想了很长时间,调回国第一天的时候我就给过张司辞职报告,但是他当时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