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门口的方向在打电话,只留下一个侧脸,风很大,她包手柄上的丝巾被风吹起来,在她身边飞舞着。
她抬手看了看时间,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出大门。
“昱宁。”
顾逢晟挂断电话,急忙叫住她。
“耽误你几分钟,有个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他很自然地将手机放到西服口袋,露出几分为难的眼神来。
“梁老师今天退休了。师母刚才打电话来叫我晚上去家里吃饭,就当是退休宴,我本来想在寄云天定一桌的,在家里也好,还自在些。”
梁任年是他们的恩师,对两人都有知遇之恩,沈昱宁后来能讯速成长也全都是从前老师的栽培。可梁任年唯一的儿子牺牲在了非洲,老师唯一的一个孩子为了保护她而牺牲,怎么说这事都过不去,是沈昱宁跨不过的一个坎儿。
所以回来这么久了,也一直没去拜会老师。
她心里过不去的事,怎么样都是徒劳。
顾逢晟也知道她为难,但她不想沈昱宁日后会后悔,执念顽固活在过去里的人没法走向更好的未来,这句话放在他们两个身上一点都不差,他现在也想替她稍作弥补。
哪怕,只是一点点而已。
可她只是静静看着他。
沉默了三十秒后,沈昱宁还是没有回答。
周遭冷了冷,闷热的空气仿佛都凝结,就在顾逢晟以为气氛要一直僵持不下时,徐衍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他也是来这里找沈昱宁,在门口碰见了就赶紧下车了,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人之间氛围如此奇怪。
“逢晟也在啊!”徐衍笑容温和,总算给这冰冻的场面破了冰。
顾逢晟看他一眼,也露出个虚与表面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