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抱着头,痛苦地嘶吼,“阿雅,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忍不住啊......”
沈母抱住他哭,没一会沈父又去抓药瓶。
“不要,明德,求求你不要!”
就在这时,宋昭宁推门进来看到屋内情形也加入了劝阻。
宋昭宁和沈母终于劝住沈父,两人忍泪努力安慰他。
“给我药!”
沈父的药瘾突然发作,双眼变得通红,理智尽失。
他竟猛地死死掐住了沈母的脖子。
“药,好痛,我要药!”
“妈!”
画面里的宋昭宁尖叫着扑上去,用尽全身力气去掰他的手,可她那点力气在癫狂的男人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
眼看沈母脸色发紫,就要断气,宋昭宁情急之下,拔下胸前的黑曜石胸针,发了疯似的扎向沈父的手臂。
一下,两下,三下。
沈父吃痛,手上力道一松,眼神恢复了片刻清明。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看几乎窒息的妻子,脸上满是绝望。
“阿雅,让我解脱吧!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沈母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看着丈夫痛苦的样子,精神彻底崩溃。
“明德,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很痛,很难受......”
沈父像孩子般笑起:“阿雅,我也这把岁数了,这辈子有你陪伴,还有宸越和昭宁这两个懂事的孩子陪伴。”
沈父突然抢过宋昭宁手里的胸针,往自己胸口一插。
“别伤心,我死而无憾了......”
沈父濒死的瞬间,又看向镜头,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宸越,爸爸是自愿的,不怪任何人......”
沈母抱着沈父渐渐冰冷的尸体,无声地摇晃着,只有眼泪不断在滑落。
许久,她终于停下,缓缓抬起头,看向一旁早已泪流满面的宋昭宁。
“宁宁,妈妈要告诉你一切。”
第24章 24
“我曾是魏天成的初恋,但我和他交往了一年,就发现他这个人性格太偏执。”
“我跟别的男人多说几句话,他都觉得不安心。”
“我就和他分手了,半年后我和明德在一起,却被魏天成偏执地认为是嫌贫爱富。”
“他事事要跟明德比个高下,从没想过我离开他的原因。”
“那份怨恨,如同最毒的藤蔓,缠绕了他扭曲的一生,最终长成了足以吞噬一切的参天大树。”
“三年前的绑架......就是他一手策划。”
沈母的语调平淡,仿佛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他的目的不是钱,他给明德注射了那种药,那种能把人的理智一寸寸啃食干净的药......”
说到这里,沈母再也维持不住那份麻木的平静。
她低下头,看着怀中丈夫安详的遗容,悔恨的泪水大颗大颗地砸落。
“是我害了明德......是我害了他一辈子......”
沈母喃喃自语:“现在他解脱了,我也该走了。”
那句话轻得像一声叹息,宋昭宁却听出了一丝不祥的预兆。
她刚想开口,沈母却突然动了。
没给宋昭宁任何反应的时间,沈母将那枚沾满了沈父鲜血的黑曜石胸针,从他胸口拔出,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她动作决绝得不留一丝余地。
“妈!”
宋昭宁的惊叫被死死卡在喉咙里,她飞扑上前,却只来得及扶住沈母软软倒下的身体。
沈母弥留之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宋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