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船游舫,是个适合祓禊的溪流。
嬉戏沐浴, 探采幽兰,宴饮行乐。
皇室贵族、公卿大夫、文人雅士还会临溪宴饮,可谓曲水流觞。
宁姝同秦琅刚到时, 就瞧见了这一盛况。
怕她劳累, 如之前说得那般, 将人牢牢背着,也不顾及外人看热闹一般的眼光, 寻了个僻静人少的水边,找了块光滑干净的青石,将宁姝放了下来。
不远处,几个衣着鲜妍、环佩叮当的姑娘簇在一块,将这一副情景看了去,窃窃私语着。
“这是哪家的少年郎君,倒是个爱护妻子的,相貌还俊俏,若是我以后能得一个这般的便好了。”
虽说都是盛京人,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认得秦琅,只以为是盛京富贵人家的小夫妻出来游玩,不觉羡慕极了。
听她这话,身侧一个瞧着二十出头,莲青春衫的的年轻女子往那头看了一眼,露出了讶然之色,紧接着笑道:“阿妹不认得了,这便是英国公家的二公子,你之前说怎么也瞧不上的混不吝。”
那被唤作阿妹的姑娘闻言,当即露出了错愕的神色,讪讪地扭过头道:“这是那个混不吝?瞧着倒是一点也不像,对着那姑娘柔情似水的,哪里如传闻一般凶神恶煞……”
瞧着阿妹不可置信的模样,那女子接话道:“秦家老夫人寿宴那日我也在,正巧见过,正是秦家二郎,再说了,人家对着自己的新婚妻子,自然万般柔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