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这样本就寒气刺骨的冬日,那枪上的风愈发凌厉了。
秦琅并没有收枪,还是专心致志地舞着,直到戟安气喘吁吁地说了那样一句话。
“二郎别练了,宁姑娘来了!”
有这一句话,秦琅还练什么,当即将武器一扔,就往门口跑了。
自从那日捉迷藏过后,宁姝已经好些时日没用理他了,就算是他去翻宁家的东墙,把窗子敲烂了,秦琅也瞧不见半个人影,他早就快疯了,奈何人就是不理,他当真是没办法。
如今一听这人破天荒地来了家里,秦琅是又惊又喜,什么也顾不得了,撒腿就跑,生怕去晚了人被他那几个好妹妹抢走。
戟安在后面追着追着就赶不上了,只能扶着腰喘气。
然而,当秦琅兴冲冲地跑到门口,看到的却是少女对着身边粗布短褐的男子笑意盈盈,那分明不是对一般仆从的。
甚至还让人给那男子提木桶。
都是仆从了,提个桶就累着了,娇气!
唬着个脸,秦琅隔着老远就不高兴了。
“我当宁大姑娘永远不来我家了呢。”
隔着老远,那股酸气就飘到了宁姝跟前,久久挥之不去。
抬头,看见少年还穿着玄色的武服,摆着一副阴阳怪气的嘴脸就出来了。
宁姝气笑了,也就将那日的事先行抛到了脑后,张口就道:“你这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