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秦琅今日定然很想看见自己去送他。
但这怎么可能,秦琅是她什么人,她为何要去送他?
想到这,宁姝一翻身又睡了过去,将一切烦恼都抛诸脑后了。
盛京城,皇城主街道外,秦琅骑着他的爱驹乌曜,随着将士们往城外赶。
父亲作为主将,率领三军行在最前方,秦琅就落在他身后,也是一副甲胄加身的模样。
唯一不同的是,秦琅的甲胄要比寻常将士的要花哨亮眼,是一身靓丽又显眼的银甲,行在三军中,没有人瞧不见的。
秦进余光中瞥见小儿子那身扎眼的甲胄,嘴角抽了抽,话语警告道:“你知不知道,若是在战场上,就你这身,能被扎成筛子……”
沙场之上,陷入热战,将士们杀红了眼,甚至一个看不清连友军都会大意下手,秦琅这身,虽不会遭到己方将士误伤,但这一身银甲在敌军眼中可就是活靶子了。
秦进满眼的不赞成,恨不得让小儿子当场把这身招摇的银甲脱掉。
对于父亲的不满,秦琅自然也是知晓的,不过这事他必须要做。
眼看着城门就在眼前,秦琅将游移在四周的目光收回,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
“爹放心,我不过是这时候穿穿,想着她若是这时候来送我定会打眼便瞧见我,可惜……”
后半句并没有说出来,但秦进已经意会到了是什么意思。
少年面上的落寞被秦进收入眼底,他不再说什么了。
城门近在咫尺,秦琅甚至不死心地回头瞧了瞧,还是没有那人的半分影子,他策马回头,带着满腔遗憾随着三军行出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