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飏想不明白。
似乎和邱喻待在一起,他确实能放松不少。
正想着深入,舟飏完全忘了邱喻叮嘱他的事别让伤口淋到水。
反应过来时早就晚了,舟飏连忙关了水,看着那道伤疤,都不知道被热水淋了多少次,想起邱喻的叮嘱,舟飏莫名有种小孩子做错的事的感觉。
邱喻给他找的换洗衣物就算是他穿都有点大,邱喻说是他爸的衣服,那他爸得有多高?
说到这,舟飏想起一件事,邱喻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吗,他父母都没跟过来陪读?
上次被困在教室里邱喻也是说家里没人。
舟飏收拾好后,邱喻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了。沙发前茶几上摆着一个药箱,邱喻拧开一瓶碘酒,旁边放了些棉签。
邱喻见舟飏洗完便起身道:“过来,我给你上点药,不要感染了。”
邱喻依旧用哄孩子的语气说:“我小时候经常弄伤自己,那时候我妈就会给我上这些东西,用着用着,我自己也会用了。”
可惜现在妈妈再也不能给他上药了。
舟飏坐到邱喻旁边,也不用邱喻说就把上衣脱掉,他干脆蹲在地上,好让邱喻给他擦药。
“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随即伤口处传来麻麻的酥感,疼倒是不疼,这点疼感舟飏早就免疫了。
邱喻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棉签在伤口上涂抹,舟飏有点不太习惯,他很少与人这般亲近,而且今天的第一次有点的太多了。
第一次打架被人救。
第一次去别人家。
第一次让别人给自己上药。
待会可能还会第一次和别人睡一起。
至少从自己懂事后,这些都是第一次。
“你好像练过?”由于舟飏不太适应这样的气氛,于是主动找话题,这也于以往不同,以前他不管什么氛围都是不说话,任对方如何,他始终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