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喻再一次醒来，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清醒了，他颤声呼喊：“舟飏……”

没有人回应。

邱喻想，如果舟飏抛弃了他，他也不会怪他的。

“舟飏”邱喻的声音很虚弱，他自己都听不见。

“我在。我在！”原本睡死过去的舟飏猛地惊醒，他连忙凑近，急道，“小喻，我一直在！”

邱喻没想到自己这么小的声音都能吵醒他。

“舟飏，我觉得我……快撑不下了……”邱喻用尽全力抬手抚过舟飏的脸，“你能让我再自私一回吗？虽然这样可能会让你很痛苦……”

舟飏心猛地一颤，抓住邱喻的手也开始发抖：“不会的……我们就要出去了，真的，我没有骗你！”

“其实，我喜欢你……和你一样，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邱喻说，“我怕我说了之后，你会忘不了我，所以一直没敢说，因为我快死了嘛……”

舟飏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喉咙又苦又酸，他把邱喻的手握紧放到自己的脸上，颤声道：“嗯……我们出去之后就在一起，不，我要娶你……”

“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我都愿意爱你，接纳你，照顾你，尊重你，对你忠贞不渝……”舟飏忍着哭腔继续道，“我永远对你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邱喻虚脱了力，使劲挤出一个笑容：“我愿意……”

舟飏的头轻触了三下邱喻的头。

“但我好像真的撑不下去了……”邱喻说，“我好累……”